&ldo;公正的声言者&rdo;倒并未引起什么轰动。甚至在他举行葬礼的那天,报刊也只
是在第三版上仅仅用一个半专栏对他加以评述。我读完讣告栏后才知道,他名叫雷
吉&iddot;亥姆斯。他那乖舛的命运、破碎的生活,又一次使我感到震惊:他那没有生育
的妻子前一年就死于癌症,他没有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他曾在一家名叫&ldo;彼得南
瓜子公司&rdo;做一名毫无出路的职员。雷吉&iddot;亥姆斯是报纸的骨干撰稿者,城里每一
个电视、无线电广播的访谈节目主持人都熟悉他。他关注我们这个蜕变的社会,撰
写了各种体裁的稿件,内容时而涉及魁北克,时而涉及种族集团或土著居民。但他
真正感兴趣的主题是两性关系的性自由。对他来说,作为莎莉展示会的警卫是一项
神圣的天职。他死时54岁。
雷吉&iddot;亥姆斯严酷的生活现实对我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但最近报上对
他的报道又增添了新的内容。今天报纸的最后版上登出了他死因的病理分析。法医
说,亥姆斯在中弹之后不久就气绝身亡。但是,他却又中了第二颗子弹。警察推理
说,当雷吉&iddot;亥姆斯伸手捂住受伤的喉咙时,凶手再次开了枪。子弹击中了亥姆斯
的手表。他死于1月1日6点21分,星期二。他的手表记录了他的死亡日期及时
刻‐‐绝妙公正的计时!
我看到这些数字后,心中一阵狂喜。莎莉6点50分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刚抵达
美术馆时,我就立即出门了。通常情况下,我10分钟就能赶到美术馆。
但那天的大风雪和草坪上的艰难行走,耽搁了不少时间。我发现雷吉&iddot;亥姆斯
的尸体时一定是7点过了。6点21分,我正在家中和孩子们一道收拾餐具准备观
看橄榄球季后比赛的总冠军大决赛。我有了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如果有正义可言,
莎莉也将会找到不在现场的证据的。
电话铃一响,莎莉就拿起了听筒。当我告诉她报上的文章后,她却保持谨慎的
沉默。
&ldo;真该祝贺你,乔。你能摆脱困境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把你卷入其中真是莫名其妙。但我是没法脱身了,我不知道何时到的美术馆,我甚
至没有戴表。如果你说我6点50分打了电话给你,那么我到达门德尔时一定是6
点45分左右。我一看见克莉就给你拨了电话。&rdo;&ldo;但是,赛尔,你难道没想到,
我可以把这些都告诉警察。我可以起誓。&rdo;&ldo;这不足以说明问题。我最好的朋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