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哪个贱-货动的手,劳资卸了他一双蹄子!”敖诚怒,一脚发泄似的狠踹了隔得近的一个木板凳,瞬时四分五裂。“我说,家里就六个椅子,你们一人踹粉一个,以后坐地上啊?!”常皓拧眉道。“妈的,老大,查到是谁动的手没有?”敖诚龇了龇森白的牙,“敢动劳资的御用大厨,真t该活剐!!”常皓向旁边挪了挪,指着身旁空下的位子,示意敖诚坐下,“等会儿吧,花青和萧允出去查了。”“劳资要碎他尸!”敖诚一想到这几天又要沦落回吃泡面的悲惨生活,怒火蹭蹭往上窜。常皓冷冷睨了他一眼,“这个是花青预约了的。”“劳资要把他削成人棍!”敖诚怒火升级。常皓眉一挑,“这个是萧允预约了的。”“劳资要爆他菊!”敖诚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常皓收回目光,“不要试图剥夺我的爱好。”敖诚:“……”两人还在考虑这个星期吃什么口味的泡面时,门咔的一声开了,孙花青拽着萧允进了房。“查到了么?”常皓直接开口问。孙花青说,“查是查到了。”“什么意思,是谁干的?”常皓追问。孙花青带上门,“动手的是林家的一个叫张九的保镖。”“林家?”敖诚默默下巴,“是哪条道上的林家?”孙花青说,“林氏财阀。”“白道上的啊。”常皓扯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那就好办了,在冷哥的地盘上,他还没那个本事对我们嚣张。”“老大,搞起?”敖诚兴奋。常皓笑,眼中别有一番深意,“别急,今晚咋们玩一场大的。”“怎么个大法?”萧允反问。常皓眼中凛然刺骨,“杀人,算不算大?”“哈!我去拿砍刀!”敖诚一脸兴奋的窜进了自己的房间。“花青,你去找天哥借几部重机车。”常皓转头对孙花青说,“一定是要那种查不出来的赃车。”“没问题。”孙花青保证。“萧允,你马上去超市。”常皓说。萧允又撇嘴,“干嘛,让我蹲点儿去啊?”“屁!少自恋了,就你这块儿,搬几箱方便面回来比较现实。”常皓一脸嫌弃。“不会吧,大叔就挨了一顿臭揍后晕血了而已,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质量吧?”一想到此后将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泡面为伍,萧允忍不住哀嚎。孙花青挑眉,“鼻梁骨轻微碎裂,右眼神经被淤血阻塞,头部三次受创,伴随轻微脑震荡,惊吓过度诱发心肌梗塞,造成短暂休克……是挺不严重的,差一点就给阎王做饭去了。”萧允的脸黑了,“那我们要吃多久泡面啊?”“不会多久,少则三个星期,多则,两个月。”常皓开口。“操操操!!!劳资今天晚上要拆了那个张什么什么来着的!!”萧允一脚踹在椅子上,又是一个碎粉粉的牺牲品。常皓的眉一跳,“以后我们就练习坐地上吃饭吧。”“呃。”萧允看了看墙角处,一堆椅子的残骸,脸部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作者有话要说:7由吃引发的血案晚上八点。四人悲愤的坐在地上吸溜泡面。“老大,我吃的都想吐了。”孙花青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好不容易吃了一个月人食,现在td又吃会了猪糠!崩溃!!”“老大,让大叔起来做顿饭再睡成不?”端着一桶泡面的萧允可怜兮兮的挤出几滴泪。常皓不动声色的吸溜这面条,“你要想以后到太平间等大叔做饭,你现在可以去了。”萧允默默的低下头,挂着两行辛酸泪。“老大,我想叫外卖……”敖诚望着面前的泡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你是怀念地沟油呢还是蛆肉饺?”常皓表情很平静。三人一下子变了脸色,集体低下头来,哀怨万分的吸溜面条。“快点吃,吃完了办正事!”常皓说。回答他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溜面条声。“嗡嗡——”常皓将泡面搁在地上,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从褪下来的上衣口袋中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喂。常皓,家里出事了!”焦急的男音。常皓拧眉,“出什么事了?”“爸今天受了刺激,医院里已经下了病危通知……”男人急道。“等他死了再来通知我。”常皓冷冷的打断男人的话,直接挂了电话。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三人被常皓周身冒出来的冷气吓得低下头来,继续吸溜面条。常皓从茶几上摸出一包抽剩下来的烟,点了一根夹在两指间,狠狠的吸了一口。“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相信老子。”常皓突然说。三人愣。孙花青反应过来,问,“怎么突然说这个?”“没什么。”常皓将两指间夹得烟头从窗户丢了出去,说,“以后老子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还是兄弟。”“老大……”敖诚默默的插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嗯,那个,想出家啊?”常皓的脸,在一瞬间黑如锅底,狠声道,“对你们这群兔崽子就不该感性!”“嗡嗡——”萧允从口袋里拽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顺便也开了扬声。“萧哥,林家那一行人的位置查到了,现在是在东城的泊如居。”“好,我知道了,麻烦兄弟们了,改天请兄弟们吃顿饭啊。”萧允笑道。“哈哈,多打点事啊,哪儿还用萧哥破费。”好一阵杂音,声音才继续道,“萧哥,我这出了点事。”“没事,你忙吧。”说吧,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老大,泊如居可是博哥的地盘啊,我们在那里惹事,会不会……”孙花青有些迟疑。“晚上这架,一定要打!”常皓眼中寒气毕露,“一个白道上的林家居然欺负到了咱们黑道的地盘上来了,打完我们的人之后还不想留胳膊留腿,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这种憋老气的事传出去,别说我们,博哥的脸都没地方搁!”“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动手就赶紧的。”敖诚不耐烦。孙花青先是一愣,随即回神来道,“走吧,动手利索点,别给林家的人留把柄。”“又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常皓伸手脱掉衣服,从地上捡起一件镶满重金属切片的t恤换上,又用一块皮革绑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以下的位置。三人如是效仿。易装完毕,常皓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门外,正停着四辆流淌着如水金属色泽的重机车。挡风口以下的位置,紧贴着隐藏的很好的钢管和砍刀。敖诚轻笑一声,随手将手上的砍刀塞了进去。“走。”常皓冷声喝道。三人点头跟上。重型机车的轰鸣一瞬间划破长夜的寂静,四双在夜色中窥伺的眼眸被嗜血的兴奋点亮。泊如居。“林越!你不要欺人太甚!”年长的老者一掌拍在竹桌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整个人也霍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面前年轻的男子,怒声道,“我和你父亲也是两代的世交,看着你平日在商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天你居然连我的公司都想要吞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赵世伯,你怎么这么不理解侄儿的苦心呢。”俊朗儒雅的青年笑意温文尔雅,无框的眼镜镜片下,那双墨色的眸看不真切,“世伯年事已高,堂哥又不涉商界,偌大的公司照管起来劳心又费神,侄儿怎么忍心看世伯的晚年过得如此辛苦,只是想接受管理,让世伯晚年也宽宽心。”“林越!做事不要做绝了!”老者双目充血,整个身体都因气愤而神经质的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