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顾川反驳,意思就是不行。
“哥,说真的,你这么执拗,明姀是不是什么都听你的?”
顾川沉默了。
他回答不上来,他其实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该什么时候就办什么事,从来没有人站出来说你这样不行。明姀不是的,她比较懒散,她喜欢简单点不需要多么的厉害,所以别人说她花瓶、木头,说话软糯笑起来总是不好意思透露着尴尬。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的明姀完全不适合顾川,可是他俩还是结婚了,顾川愿意去包容去迁就她的习惯。
直到离婚了,他才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是明姀在忍耐他。
“我们在一起没吵过架,到后来,真的就是没什么可说的。我每天在办公室,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无形中是我在逃避。我忘了,她很执拗的,没有当初她执拗我们也不会结婚。”
顾渊点头说:“当初全家反对你们,伯母就说你们不搭,连最基本的,共同话题都没有,怎么过?而且,你不说,大家都知道,你心里还有个许自得。”
“我说我跟许自得是过去了你信吗?”顾川看着顾渊的眼睛,抬手让他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许自得不是我的前女友这么简单,她是过去的我,是我的一部分。”
“这题我不会,但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你没去见过许自得,也没去见过许家父母,顾川,你说的好,其实你还是个怂货。”
从车祸开始,世界就乱了套了,顾川给自己找了块布,糖衣炮弹做成的城堡,他就是穿新衣的国王。
顾川本来就是没救的人,幸好有明姀,但她是个演员,还是最合格的演员,配合他演出这场戏,然后功成身退。
“我还是想着明姀。”
“我知道。”
“我想她回来。”
“我知道。”
“是不是晚了?”
“老许不是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你们都爱她?”
“是的,所以你要努力。”
顾川哽了下喉咙。
“谢谢。”
他们再没说话,司机车开的很快,机场已近一半。今天开始,好好听从医生安排,积极手术,配合治疗,明天又是好汉一条。
好汉要提当年勇,好汉要继续勇,好汉还需配美人。
“手术前,我想能见一见明姀。”
“我帮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