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吃了退烧药后就醒了,自我感觉还可以,但也不敢离其他人太近,而是将自己隔离了起来,就连午饭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了。
夜离发现,染病的人中,无踪秘境出来的人似乎更容易感染一些。
大概是他们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身上也比较干净的原因,病毒种类太少了,没见过什么世面,外来的病毒一入侵,就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明的体温高低反复,吃过药之后能缓解一下,药效过后又会继续烧起来,但是精神状况还可以,夜离让他在家里休息,自己和白旬以及阿音和阿图部,分了两拨人出去跟踪野牛,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生牛血真的不能喝吗?”阿音又问。
兽人之所以有如此强悍的体质,是因为他们兽形的时候生冷不忌,为了补充体力,什么都能吃进去。
换个方向说,就是会糟践自己。
阿音觉得,兽人能拥有抵抗那种病毒的能力,肯定和他们生喝牛血有关。
“你可以试试。”夜离诚挚的建议。
阿音砸了咂嘴,想说要不让阿图部试试,但是想了想,阿图部吃了应该没事儿,但也看不出效果啊。
夜离和白旬跟在一群野牛身后,看到其中一直野牛身上有一个伤口,上面粘了不少吸血蝇,密密麻麻的,恶心得很。
野牛特别邋遢,夏天喜欢在泥坑里打滚,利用泥浆包裹身体来防范吸血蝇,所以看上去都是脏兮兮的,兽人们对野牛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在野地里时常能看到成群结队的野牛。
夜离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牛黄两个字。
“有了,旬哥哥,咱今晚吃牛吧,那一头,最能吃那头。”
话音才落,白旬已经冲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牵住了那头牛,两手抓住两个牛角,就这么和那头野牛斗了起来。
那野牛被人摁住了两角很不开心,脑袋一直试图抵着地面,要将白旬用自己的牛角穿起来,但是白旬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穿起来的?
就见他膝盖抵着牛的一只角,两手抱住另一只牛角往外掰。
野牛吃痛,原地疯狂的蹦跶,好几次都要将的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砸,结果却被白旬以脚点地,硬生生将它弹起,摔了个四脚朝天。
夜离看得心惊肉跳,每次都以为白旬要被伤着了,但是那家伙却灵活的游走在野牛身边。
她不过是一错眼的功夫,就听野牛哀号一声,两个牛角生生被白旬掰了下来。
失去了牛角的野牛甩着脑袋连连后退,整个牛都很暴躁,白旬冲上去抱住扭头用力一扭,它就只能躺在地上无力的喘息了。
夜离轻轻吐出一口气,心说这兽人就是野蛮,这也太凶残了,但是身为看客,她也看得很过瘾。
目光落在白旬结实有力的大腿和胳膊上,那汗津津的样子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诱人光泽……
咳咳……
她将目光转向别处指挥白旬:“拖去洗干净,不要让它身上的泥蹭你身上啊,恶心死了。”
白旬依言抓住野牛的一条大腿,就这么拖着往前走。
上千斤的大野牛,这么拖着竟然毫不费力。
夜离在后面跟着,越看心跳就越快。
所以,她究竟是多强悍的身体,才能承受白旬全力的冲撞?
这该死的野蛮人,简直性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