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虚弱伤痛的身子哪里推得动这个人,不仅如此,准备说话的双唇一张,却让对方的舌头趁机溜了进来。他二十载的生命里甚至还没能遇上一个心动的女孩儿,却已经先被一个男人强吻了!对方温热的舌尖儿舔过他的上颚,麻痒的感觉一下子弥漫开来,想要恶狠狠地咬下去的动作顿时也没了力气。一时之间只能尽力的躲避着对方舌头的勾引,任对方在他的嘴里掀起风浪,甚至相贴的唇舌间不时还可以听到黏腻的水音。他此刻被对方抱着,双目不能视物,对方的唇胶着在自己的唇上,可是该死的!这个人还一点儿要走动的趋势都没有!他大概猜到了对方是准备用这样看似迷乱的方式混进店里,丢些钱币直接寻个房间以避免和旁人太多的接触从而暴露身份,但是亲了这么久!至少也该往外走了吧!他被吻得缺氧,数日未能吃到什么食物导致他眼前很快便开始冒星星,推拒着对方的手也没了力气,无力的搭在对方的胸口。他被吻得口腔发酸,有些不满的“唔”了一声,对方紧贴着自己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意,这才看似不大稳当的左摇右晃的走了过去。虽然知道他是在装摇晃,但那种要掉下去的错觉还是让人有些害怕,尤其他身上的伤口因为这样的方式而被蹭得很疼,手臂下意识的便搭上了对方的脖颈和肩膀。于是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对儿十分养眼的小情人,正欲火焚身的需要个地方排解火气,甚至被抱着的那个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衣摆下面露出了一双细白骨感的脚腕,大抵是因为被抱着而足弓微微勾起,简直要让旁观者都生出火来。那些起哄的口哨声和嘻笑声让不能视物的安冽突兀的脸红起来,只想把整个人都藏进地下。一切感觉都被延长,两个人进了店里,梵希的钱丢到了柜台上,后者报出房间的位置,梵希终于把他放到了地上。两个人推推搡搡的亲吻着上了楼,周围的人愈发减少,对方终于放开了他的唇瓣时,他看着对方微红的唇色以及微亮的舌尖,竟然……他大口喘息着,脸颊和耳根都有些发红。梵希的情况比他好上一些,不过他看着对方面色酡红,唇瓣也成了漂亮的胭脂色,还微微张着露出粉嫩的舌尖儿和皓白的齿缘。尤其一双手臂还轻柔的搭在自己肩上,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那件斗篷已经微微松散而露出了大片细白紧致的肌肤。他忍不住打量着对方微笑道:“安冽先生,这是你的初吻吗?”对方戏谑的笑脸让安冽吸了口气,躲闪开对方的视线收回双手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瞥向两边的房屋而后扬了扬下巴道:“那一间。”后者将刚刚老板丢给他的钥匙在手上晃了两圈走过去打开了屋门,而后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梵希大概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了。安冽又疼又气,完全没把这个可怕的人放在眼里的要求道:“我饿了,要吃东西。”梵希否决:“现在不行。”“为什么!”其实他知道为什么来着,只是下意识的就问出来了。梵希倒是毫不在意的解释道:“首先,我们应该正在做一些没空吃东西的事情,其次,我需要你先把身上的斗篷还我让我出去买药。食物之类的,如果方便,我会带回来,不过要晚一点儿。”下一刻,那件蓝黑色的斗篷狠命的被丢向自己,梵希手掌一张,止住了那张斗篷的冲势,简单的搭在了手肘处。而后他看着那一脸怒气的人很是不要脸的吹了个口哨调侃道:“安冽先生,如果你身上的伤疤不是那么血淋淋的,我一定很有兴趣陪你做一些没空吃东西的事情。”一边说着,他一边迅速的转身走出了房间。下一刻屋门“嘭”的在身后被关上。梵希轻笑一声,恰好楼道里还有另一个年轻的男孩儿,那人正瞧着这边突然被甩上的门而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梵希人畜无害的微笑着靠近过来:“真是非常抱歉,我妻子在闹别扭,打扰到先生您的休息了。”后者见他靠近连忙摇头,有些结巴道:“没,没关系的……我……”他话没说完,后者的双手已经覆上了他的耳根后方,下一刻一种灼热的触感便似乎直接烧进了大脑,教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楼道里传来一声什么倒地的声音,顶着一张陌生脸孔的梵希理了理袖口,迈步走到二楼尽头的窗扇处,打开窗子便跳了下去。除了建筑物的前脸看上去很光鲜,这里只是两座房屋中间一条狭窄的阴暗的死胡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