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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得到这一种彻底的学识,也不是容易事,所以难免有一点学者的高傲态度,请徐先生恕之。以下是略述我所以得到这学识的历史‐‐

我所目睹的一打以上的总长之中,有两位是喜欢属员上条陈的。于是听话的属员,便纷纷大上其条陈。久而久之,全如石沉大海。我那时还没有现在这么聪明,心里疑惑:莫非这许多条陈一无可取,还是他没有工夫看呢?但回想起来,我&ldo;上去&rdo;(这是专门术语,小官进去见大官也)的时候,确是常见他正在危坐看条陈;谈话之间,也常听到&ldo;我还要看条陈去&rdo;,&ldo;我昨天晚上看条陈&rdo;等类的话。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我正从他的条陈桌旁走开,跨出门槛,不知怎的忽蒙圣灵启示,恍然大悟了‐‐

哦!原来他的&ldo;做官课程表&rdo;上,有一项是&ldo;看条陈&rdo;的。

因为要&ldo;看&rdo;,所以要&ldo;条陈&rdo;。为什么要&ldo;看条陈&rdo;?就是&ldo;做官&rdo;之一部分。如此而已。还有另外的奢望,是我自己的胡涂!

&ldo;于我来了一道光&rdo;,从此以后,我自己觉得颇聪明,近于老官僚了。后来终于被&ldo;孤桐先生&rdo;革掉,那是另外一回事。

&ldo;看条陈&rdo;和&ldo;办教育&rdo;,事同一例,都应该只照字面解,倘再有以上或更深的希望或要求,不是书呆子,就是不安分。

我还要附加一句警告:倘遇漂亮点的当局,恐怕连&ldo;看漫谈&rdo;也可以算作他的一种&ldo;做&rdo;‐‐其名曰&ldo;留心教育&rdo;‐‐

但和&ldo;教育&rdo;还是没有关系的。

九月四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月八日《语丝》周刊第一五二期。

(2)&ldo;世故的老人&rdo;高长虹谩骂作者的话。

(3)《教育漫谈》原题《教育漫语》,徐祖正(当时北京大学教授)作,载于一九二七年八月十三日、二十日《语丝》第一四四、一四五两期。一九二七年八月,把持北洋政府的奉系军阀张作霖,为了加强对教育界的控制,强行把北京九所国立学校合并为&ldo;京师大学&rdo;,引起教育界的不满。徐祖正的文章是对这件事发表的议论。

(4)&ldo;不可与言而与之言&rdo;语见《论语&iddot;卫灵公》,是孔丘的话。&ldo;知其不可为而为之&rdo;,语见《论语&iddot;宪问》,是孔丘同时人评论他的话。

(5)再作冯妇《孟子&iddot;尽心》:&ldo;晋人有冯妇者,善搏虎,卒为善士。则之野,有众逐虎,虎负嵎,莫之敢撄;望见冯妇,趋而迎之。冯妇攘臂下车,众皆悦之;其为士者笑之。&rdo;后人称重操旧业为&ldo;再作冯妇&rdo;,就是根据这个故事。

忧≈ldo;天辱≈rdo;

《顺天时报》载北京辟才胡同女附中主任欧阳晓澜女士不许剪发之女生报考,致此等人多有望洋兴叹之概云云。

(2)是的,情形总要到如此,她不能别的了。但天足的女生尚可投考,我以为还有光明。不过也太嫌&ldo;新&rdo;一点。

男男女女,要吃这前世冤家的头发的苦,是只要看明末以来的陈迹便知道的。(3)我在清末因为没有辫子,曾吃了许多苦(4),所以我不赞成女子剪发。北京的辫子,是奉了袁世凯(5)的命令而剪的,但并非单纯的命令,后面大约还有刀。否则,恐怕现在满城还拖着。女子剪发也一样,总得有一个皇帝(或者别的名称也可以),下令大家都剪才行。自然,虽然如此,有许多还是不高兴的,但不敢不剪。一年半载,也就忘其所以了;两年以后,便可以到大家以为女人不该有长头发的世界。这时长发女生,即有&ldo;望洋兴叹&rdo;之忧。倘只一部分人说些理由,想改变一点,那是历来没有成功过。

但现在的有力者,也有主张女子剪发的,可惜据地不坚。

同是一处地方,甲来乙走,丙来甲走,甲要短,丙要长,长者剪,短了杀。这几年似乎是青年遭劫时期,尤其是女性。报载有一处是鼓吹剪发的,后来别一军攻入了,遇到剪发女子,即慢慢拔去头发,还割去两辱……这一种刑罚,可以证明男子短发,已为全国所公认。只是女人不准学。去其两辱,即所以使其更像男子而警其妄学男子也。以此例之,欧阳晓澜女士盖尚非甚严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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