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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进屋后惊魂未定,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发现赵东没有走,居然又坐在台阶上,正好挡住门口的路,一时之间,她心里差不多要抓狂了!
她在屋内坐卧不安的待了半个小时,叔叔没有回家,想做的事情也没心思做;外面那无赖还在,看样子是打算与她死磨硬缠了;刚才赵东声称是专程拜访他叔叔,她压根就不信。他叔叔是大有名望的中学校长,而赵东是无恶不作的乡下无赖,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骗谁呢?她在房间里团团转了半天,末了一咬牙,打开门又匆匆离去,也不理坐在那里的赵东;她直接前行,找到自己的闺中好友傅玉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
傅玉秋正在自己房间内看书,闻言不由得花容失色,芳心大乱,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他可是个恶人,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丹姐,这可如何是好?”
李丹可比傅玉秋镇定多了,她掩住对方的口,悄声说道:“玉秋别怕,咱们去搬救兵!”于是两位姑娘结伴外出,风风火火的去找人。江津县城并不大,学校又位于城内,很快她们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
“秦老师,刘科长,此处是校园,等会我自己去和他分说,晓以道理,把人赶走即可;”李丹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边走边说,“你们千万不可徒增事端,惹同事们耻笑!”她把这么多人叫过来,纯粹是给自己壮胆来着,打的主意还是讲道理让对方知难而退,她一个姑娘家可不乐意惹出什么风言风语。
赵东枯坐那里,正等得无聊,忽闻脚步声响,扭头看去,只见两男两女结伴而来;再看一眼,却发现居然都是他认识的人,此刻四对要杀人的目光全集中于他一身,脚步声不停,直向他这里走来。
四个人走到近前,仿佛一堵墙似的堵在面前,赵东坐着纹丝不动,抬头望着几人,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又是要闹哪样?
片刻后,李丹站出来,她俏脸含霜,神色严肃的对他说道:“赵先生,这里是学校,请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令旁人耻笑于你!现在——请你离开!”
“纠缠?”赵东闻言一愣,略略仰起头看着她,满脸的无辜,“我是来拜访李允国校长的好吧?!谁要去纠缠了?”
李丹一时语塞,这个回答还真让她难办。她毕竟受过良好教育,做事做人习惯讲道理,谁知对方压根不承认自己的龌蹉心思,一口咬定是来找她叔叔的,令她很难反驳。当下她气得俏脸生晕,胸膛起伏不定。
刘科长和秦老师两个大男人站在李丹身后,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捏紧了拳头站在他面前;他们两人挨过赵东打,也知道此人乃是乡下泼皮,好勇斗狠,他们都是文明人,可不能在这里大打出手,有辱斯文!因而只是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盯着他;假如一个人的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么赵东早死得透透的。
赵东当然知道目光是杀不死人的,所以他稳稳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打量着几人;这两个男人数月前被他暴揍过,别看他们在这耍狠,他可一点也不怕二人扑上来找茬——敢找茬,劳资就敢再打!
一时之间,两伙人一站一坐,大眼瞪小眼,如同斗鸡似得互相瞪着,谁也不肯相让。旁边过路的人瞧见如此诡异的情形,纷纷把目光投射过来,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李丹和傅玉秋毕竟是姑娘家,面皮子薄,哪里能受得了这般情形,片刻后就扛不住了;李丹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转身开门,把几人领进室内坐下,让那人在外面喝冷风去吧。
刘科长坐下后,犹自气愤,他对李丹大声嚷道:“李小姐,这无赖脸皮太厚,我回去叫上几位好友,不信收拾不了他!可好?”
“不可鲁莽!”李丹连忙阻止,她满心的纠结,也搞不清楚赵东所言有几分真假,又不愿闹得满城风雨,皱着眉头说道,“这里是学校清净之地,不可招惹是非!唉,此人当真令人无语——他不会真的是来拜访我叔叔的吧?!”
“绝无可能!”旁边坐着的秦老师摇摇头,说道,“李校长交往的都是社会名流,文人雅士,又怎么会认识他这种人?无非是虚言托词罢了,两位姑娘莫要被他骗了。”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傅玉秋站了起来,她面色苍白,楚楚可怜的轻声慢语:“说起来,我和他最早认识,惹出来的这些麻烦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实在是愧对丹姐,也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她说话时语调柔婉,带着些许凄然之色,“……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去与他分说明白,你们勿需烦恼!”说完就欲出门。
“玉秋,别去!”李丹急忙劝阻。
傅玉秋回头淡淡一笑,义无反顾的转身去了;其余三人坐在那里直摇头,李丹急的直跺脚。
赵东一直坐在门口,屋内几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他在外面听不清楚,也懒得去听;说到底,他与这几位没有什么交集,参和进去徒惹麻烦罢了!没想到刚坐一会,麻烦自动上门了。
傅小姐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一双秀目盯着他,大大的眼睛清澈透亮,表面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站在那里看着他,半响未语。
赵东疑惑的看着傅小姐,不知道她又要闹哪样?
“赵少爷!”傅小姐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动人,只是带着那么一丝疲惫,“假如赵少爷此番找的是玉秋,那么我与你去别处分说,不要牵连于他人,可好?”说到此处,她脸露疲惫之色,凄然说道,“总之,我不希望由于我的缘故,让别人不开心……希望赵少爷您能体谅!”
赵东慢慢站起来,眼前的傅小姐俏立寒风中,满脸的无奈与疲弱,当真是我见犹怜,这样的女人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不过,他对这种“文青女神”不感兴趣,而且确实不关他的事。
他苦笑着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傅小姐,赵某此来的确不是来找你的,当然也不是来找李小姐的;我是专程来拜访李校长,这话——你爱信不信!”
傅小姐凝视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赵东平静的与她对视着;良久,傅小姐嘴角一动,淡淡的苦笑掠过面颊,摇摇头进屋去了。
赵东自感坐在这里实在无聊,再说还不知道李校长何时得归,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于是他提起包袱,拍拍屁股立马走人。
屋内几人见赵东离去,不由自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