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一旦遇到意外又要怎么办呢。
将近晚上11点,他还在书房里专注的整理书架,把每层的东西一点点搬出来,再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我说:“要不然你先去睡,明天再收拾。”
他的背影僵了一下:“不行,必须今天弄好。”
我叹了口气:“等填完这张表,我去收拾就行。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转过来看着我,挑眉道:“哦,你很希望我走?”
我连忙赔笑:“哪有,这不是担心你休息不好吗。”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语气似乎也跟往常不太一样。难道心情不爽,想找个理由跟我吵一架?不对,小雪怎么会是这种人。
或者是不满我的书架脏乱差,生气了?说真的,这个小书架本来就不乱,我平时用它来摆放些书籍物件,都摆放的很规矩,只是没有分过类而已。
我故作不在意的继续工作,尽管满脑子都是问号。
余光看向书架那边,某个修长的身影正蹲在地上仔细缘齐一摞子书。
他翻开那本杜拉斯的《情人》时眼睛亮了一下,拿出书里夹的半张中学毕业照,对灯看了半天。
那本书是他的。半张照片是我很久以前不小心撕坏的,剩下的部分刚好有我俩,就随手夹在了一本听起来很暧昧的小说里。
片刻后,他把照片放回去,摇头道:“我发现你小时候笑得比现在还傻。”
每次小雪说我傻的时候,我优秀的脑内编译器就会自动把它翻译成“帅”,然后心情大好。于是我客套的摆摆手:“哪里哪里。”
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续收拾东西。
“呀,这儿还有。”他从另一本书里抽出几张照片,“这是哪,泰晤士河?”
“嗯。”我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出差时的奇遇,那位突然说“iloveyou”的摄影爱好者兼路人甲。我回家之后,把他送的那一叠东西也随手放进了书架。
“这都是你自己拍的照片?”
“不是,一个路人甲摄影师送的。”
“他怎么会平白无故送你东西?”
“就简单聊了几句,还算投缘。而且让人没白送,我也送他一个中国结。”
“哦,都聊什么了?”
“聊……中华民族传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