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天海市西郊废弃的停车场里,李耀东坐在驾驶室中,他的眼睛很亮很亮,里面全是不服输。
已经凉掉的热血,仿佛又燃起来,袜子不可能洗,裤衩子更不可能,所以李耀东要趁着这个机会赢回来。
“元朗,一会我先下手,你可不能再耍赖!这次我一定要赢回来!”专注起来的李耀东,有点信誓旦旦。
厉元朗笑而不语,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要不了多久,徐傲就该来了!
厉元朗摆弄中控台的CD机,歌手的声音响起:我想问问问问问,我该怎么脱身,你却说花花世界不必当真,多么伤人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厉元朗跟着哼唱了两句,随口说:“这是吻得太逼真?”
李耀东很自然的回答:“那玩意,再真也不能吻!”
“啊?”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厉元朗被车轮子碾在脸上,不得不纠正:“我说这首歌的名字叫吻得太逼真!”
李耀东这才听明白厉元朗说的是什么,伸手摸了摸鼻子换个话题:“听说你最近跟安蕊走的很近,我们家的莹莹怎么办?”
厉元朗很自然的说:“我的心很大,两个都能装得下。”
李耀东拿出烟盒,给了厉元朗一根:“以后你的位置越来越高,会不会又有三四五六七?”
厉元朗错愕的看向李耀东:“小伙子,你的想法很危险。从古至今都流传着一个真理,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从生理构造上来说,男人在这个方面是弱者。”
李耀东有了谈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跟厉元朗侃大山:“这一点你展开说说,一直以来男人都是强者,怎么在你口中就变成了弱者?”
“这事仔细琢磨琢磨就明白,男人只要上了年岁,气血衰败,不光贼心没了,贼胆也没了,甚至就连那个贼都没了。到了那时候,年轻惹下的风流债,会闹的鸡犬不宁,所以智者不入爱河!我们这样的俗人,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不就是禁欲吗!故弄玄虚的家伙,说了等于没说!”李耀东打开车窗,把烟头丢出去。
远处忽然传来引擎轰鸣的声音,一辆辆的汽车冲过来,车头灯把黑暗的停车场照亮。
厉元朗微眯着眼睛,坐直了身体:“来了,准备吧!”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一辆辆的车冲进废弃的停车场,原本还空旷的场地,被塞的满满堂堂,特别是一辆辆看似狭小的面包车,车门打开之后,从上面下来一个个壮硕的大汉。
李耀东有些咋舌:“这面包车可真能拉,里面至少挤了十七八个?”
厉元朗调笑着说:“怕吗?要是怕了,现在跑还来得及。”
“开玩笑,我可是警察,怎么会怕这一帮土鸡瓦狗!”李耀东说着推开车门,迈着步子就往前走。
厉元朗连忙下了车,伸手拉住李耀东:“耀东,黑灯瞎火的别往前瞎凑,万一碰到不开眼的小混混,他给你两刀,我也只能去参加你的追悼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