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头,看到暗香的模样马上扑了过来,她抱住暗香的腿,看她,看她隐隐摇头,终是转过身对着殷修越和蔚乔重重磕下头去。
&ldo;是奴婢做的!都是奴婢一人做的!与她无关!与她无关!&rdo;
发饰散落下来,茯苓披散着头发,额头上因为用力过猛已经出现了血迹。
窦则骁放开了暗香,站起身一手抽出了腰间的雁翎腰刀架在了暗香脖子上,面无表情道:&ldo;如果你想护着的人是刀下这个,那么本统领可以告诉你,说谎于她没有任何好处!&rdo;说完又将腰刀逼近了一分。
茯苓惊恐地回头看着暗香,只一眼仿佛就卸掉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纪珉珺见此,有些焦急地上前一步,却还是被茯苓抢先。
&ldo;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阴谋。&rdo;茯苓绝望说道。
纪珉珺停在那里,有一瞬的慌张,却马上换了脸色,惊怒地看着蔚乔,似笑非笑道:&ldo;蔚昭仪,你果然是好手段,不惜牺牲自己的奴婢也要来暗害本宫!&rdo;
蔚乔愣着抬头,不知何时竟然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这里,方才一直看着戏,都有些身临其境同情起茯苓和暗香了,但她们到底害了蔚昭仪一命,蔚乔定了定神,不理纪珉珺的质问,看向茯苓。
&ldo;诚如皇后所说,你口口声声说是她做的,可有什么证据?不然脏水可就要泼到我身上了。&rdo;窦则骁配合般地又将刀近了一分。
事已至此,众人若是还看不出来蔚昭仪是假装中招,那么脑袋真的该割下来好好修理修理了。
茯苓眼看暗香脖颈上已经流出鲜血,眼珠四下乱转似乎在思考着蔚乔口中的证据,终于好像想到了什么,忙道:&ldo;配置滑胎露所需的药材必出自太医院!宫内是不可能流通的,太医院一定也有皇后的人!&rdo;
但蔚乔再问她可知太医院的人是谁,她却说不出来。
殷修越皱着眉头看了窦则骁一眼,心中已经肯定了茯苓所言非虚,便对他道:&ldo;子迟,你现在去太医院将所有太医都控制起来,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势必要将那人揪出来!&rdo;
刘太医听了这话身子一抖,听出了殷修越阴冷的语气暗暗擦了擦汗。
还好自己是皇上的人……
窦则骁得了令后收起刀转身就出去了,茯苓赶忙爬上去扶主暗香,紧紧抱着她哭泣。而纪珉珺却反倒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寻了个位子径直坐下,似乎对于窦则骁此去一无所获胸有成竹。
&ldo;若是问不出来怎么办?&rdo;蔚乔坐起来,悄悄挨上殷修越小声问道。
虽然殷修越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对,但蔚乔隐隐觉得从殷修越从进了这霜华殿到现在,情绪也太过低沉了些,这非常不符他的性格。
莫非是生气了?
&ldo;子迟会问出来的。&rdo;殷修越的回答没有压低音量,连坐在一旁的纪珉珺也听到了,后者只是勾起嘴角笑笑,丝毫不害怕。
又等了很久,外面天色全暗,殿内已开始点亮灯火,殷修越叫那些无关人员都退了下去,殿内更是寂静了,正在濒临蔚乔忍受不了此等压抑的边缘时,窦则骁终于带领一队侍卫回来了。
纪珉珺终于在看到窦则骁手中的东西之后有所动摇,殷修越接过那张纸,边看边听窦则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