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最近很乖,小鸟依人。
其实女人是很容易满足的。雁南已经接受了仁措吉,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医院,说穿了她和仁措吉才是最亲的,至少她们有那么一丝的血缘关系。
仁措吉非常的懂事,这几天不再愁眉苦脸了,她应该是幸运的,命运的鬼使神差,yin差阳错的把她放在了格桑家,一个全省的首富家里,如果是在普通工薪阶层家庭,她的病只有活活等死。她感恩格桑,感谢爷爷nainai,感谢妈妈雁南。爸爸是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只要爸爸答应治疗,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很快康复的。仁措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小脑袋,笑得很灿烂,虽然每次化疗都是一种生与死的考验,那种能把心肝肺全吐出来的感觉令她痛苦不已,但强烈的求生yu是每个生命的本xing,她要活着,她想报答这些人。
见到雁南,仁措吉就有说不完的话,娘俩很亲密,不知道的人绝不会怀疑她俩的血缘关系,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她俩走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州城虽是白雪皑皑,可海明市已经有花绽放在枝头,就算是有一股凉风,看到花花草草的,女人都忘记了应有的矜持,仁措吉采下一朵戴在了雁南鬓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雁南也不落后,采下一朵粉红se小花想戴给仁措吉,可是她忘了,仁措吉此时是光头,在帽子的遮盖下顽皮的笑着。
母女俩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正午,索xing带孩子一起到外面吃饭了,远远地,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跟在后面,或紧或慢,节奏和雁南母女一致,当雁南到了餐厅之后,那个人还是远远地跟着,雁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从和格桑结婚,走到哪里都有专职保镖伴随其左右,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当成空气,可当自身受到威胁时,他们却可以义无反顾的冲出来保护你,跟着格桑有种真实的安全感。
仁措吉和这位叔叔认识一段时间了,从到省城人民医院那天起,就有三个叔叔轮流值守,还有几个阿姨也是ri夜*劳,仁措吉明白这些人都是爸爸花钱请来的,可她还是感激这些人,每次吃饭她都想叫上大家,今天也不例外,仁措吉说,“叔叔,我们一起吃吧。”
“谢谢,你们吃吧。”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而且表情古板。
“想吃什么自己点吧,妈妈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妈,鱼汤我都喝腻了,能不能吃点清淡点的?”
“不行,必须按照医生给出的菜谱吃,这样你才有力气和病魔作斗争。”
“求你了,就一次。”仁措吉伸出一个右手指,目光中带着乞求。
“下不为例哦,记住,不能让你爸知道。”
“放心吧,我们女生的事不会告诉男生的。”
雁南笑了,格桑什么时候成了男生了?
母女俩很简单的用了餐,可仁措吉感到非常开心。
中午回去又得输液,看着脖子上用胶带固定的输液管,雁南心疼极了。
“妈妈,你给爷爷nainai打个电话吧。”仁措吉见雁南不高兴,以为是想家了。
“没人接,你爸说他们可能还在生我的气……”
孩子的话重新点起了雁南迫切的思念之情,她恨不能马上飞到母亲的怀抱,向他们亲口说句对不起,可格桑的态度很坚决,爱一个人就得学会包容,既然选择了格桑,就得学会理解和体贴,格桑承受的太多了,她不能徒增丈夫的烦恼,还是等孩子病好了再说吧。
雁南拉着孩子的手,向医院方向走去。格桑专门派了一辆车给孩子使用,雁南还是喜欢步行,孩子已经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了,活动活动更好,走一走,看一看,心情也好点,更能增进母女之间的感情。
住院部大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