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搭在两肩,穿着青绿色袍子的青年修士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执着一根树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弟子。
为首的屎黄色弟子看了周期一眼,没见过、年轻、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厉害的样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绿衣,再加上他们也算是有点门路,稍微有点名声的长老跟弟子又从来没听说过是这个样子的。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使得他们原本稍稍低下去的气焰立刻又嚣张了起来。
“他本就是下等弟子,我们使唤他是他的福气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来管咱们?”
周期慢慢站到范臻面前,护崽一般把范臻护在身后,面无表情,“下等弟子?他是不是下等弟子不是由你说了算。”
屎黄色弟子又嗤笑,“你是劳资爹娘?我欺负谁与你何干?还是你是他爹娘,劳资碍着你的眼了?”
跟着他的那几个外门弟子也轰然大笑,“正是,咱们哥几个想要好好教他规矩呢。”
屎黄色胖子笑得尤为张狂,然而他的笑声未落,腰间刻意摆出撑门面的剑就嗡嗡嗡振动飞起。
剑鞘从他的腰带处刺了进去,像用扁担挑货物一样被挂着四处乱窜。弟子哇哇大叫着,而后被重重地被抡在树上,像个破麻袋一样慢慢滑了下来……
原本还一脸嚣张的弟子意识到眼前这位应该是个硬茬子,顿时慢慢收住了脸上的笑,默不作声。
周期闯进百药园的时候已经吸引来了一大批人,此时此刻更是越聚越多,周期散着发站在那里,伸手慢慢拉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划拉着东西的范臻拉了起来,神色淡淡看了那几个弟子一圈,“他以后是我的弟子,由不得别人来欺侮。”
他手剧烈一震,笔直地指着像摊烂泥一样软在树下的弟子,眉目冰冷,“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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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宗大长老死而复生,顺带着还收了一个外门弟子为徒处置了一批外门弟子的消息震惊了宗门上下。
缥缈宗何竺峰复又热闹起来,毕竟这大长老可是缥缈宗当年的第一药修,虽然说据说因为一些事情被处罚过还死了,但是现在新来的一批弟子对于这些秘辛并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缥缈宗大长老出事了,并且缥缈宗所有长老的地位都未曾得到提升。
更何况,这大长老确实是缥缈峰的传奇之一。
修真者筑基之后容貌便不变,传言这大长老是昔日缥缈峰上最年轻的筑基者,如今七百余岁,依然是青年模样。
他是掌门的同门师弟,两人分别是上代缥缈宗掌门的大弟子与入室弟子,如果不是大长老一心炼药,这掌门之位花落谁家也未可知。
当然,这事不过是随着大长老传说中的死而复生渲染得沸沸扬扬,毕竟,大长老被摔死这一件事曾经惹来了修真界无数非议。
而缥缈宗则在何竺峰上设了宴席,据说非但是庆祝长老回归,也有那个长老收徒的意愿。
摆宴当天,从清晨到日中,接受同门恭贺以后,周期就坐在太师椅上等着一盏弟子茶,却没有等到。
帮忙的几个弟子匆匆跑来,告诉周期找不到人的时候,周期后知后觉,貌似没有征取范臻的意见。
当下,本来坐在那里就已经一身不自在的周期立刻站了起来。
谁知一直恭敬站在下首的岳无劳却站了出来,抱了抱拳,“小师父。”
他一直称掌门为大师父,大长老为小师父。
周期强忍住脾气,示意他有话快说,岳无劳昂头开口,“弟子想跟小师父举荐一人。”
“谁?”问话的时候,周期已经有了预感了。
“我缥缈宗门优秀弟子——关旗。”
“小师父久不出世可能还不知,关旗天资聪颖,为人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