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然本不想多说,只想早些回房歇着,可总有人不想消停。
范玉瑶见范老夫人十分宠爱叶倾然,心中便十分不服,娇俏地扯着范老夫人的手撒娇道。
“外祖母,玉瑶病了好些日子,没来瞧您,您是不是把瑶儿忘了,只疼表姐了?”
范氏只当她是小孩子争宠,笑呵呵地拉她坐在自己另一侧。
“你表姐身上有伤,又遇上这些糟心事,外祖母自然心疼她。”
“要我说,定是表姐表现得太优秀,才让人惦记了,否则怎么那个宋校尉怎么总围着表姐转呢?”
范玉瑶一派小女孩的天真作派,眼睛眨巴着看着叶倾然。可话里的意思却不简单,女子可以优秀,却绝不可招摇。说难听点就是招蜂引蝶了。
叶白贞连忙打断女儿的话。
“瑶儿胡说什么,外面那些谣言怎能拿到家里来说。”
范老夫人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
“然儿受伤,除了在府里,只去了一次法华寺,怎么就传出这些混话了?!”
“母亲,要我说,一开始大哥就不该要然儿去边关历练。女儿娇贵怎么能受这样的伤,而且太过招眼总归不好。”
叶白贞眼珠一转,明显是早有计划。
“现在边关大局将定,大哥与明征回来朝廷定有封赏。然儿待字闺中必然更炙手可热。故尔才让宋云那等狂徒也敢肖想了。”
“说来大嫂也是痴人,为个外室,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闻不问了。我这做姑姑的总不能看着然儿的名声被人糟蹋。”
“多谢姑姑,姑姑是然儿的至亲之人,听到这谣言时必然是会替然儿分辨的。”
叶倾然心内冷笑,又起身向叶白贞道谢。叶白贞笑容有了几分牵强,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当面分辨又有何用。我的意思是会带着你表妹搬回叶家,代替你母亲把你们长房撑起来。这宫里和各世家的大小宴请,长房总要有个长辈替你出头。”
这恐怕才是她的真实目的。范玉瑶也已及笈,论起门第高低,无论是宫里还是世家宴请都轮不到范家这中等门第。
若她回叶家,又能捏住长房的账目,还能带着她女儿去参加高门大户的宴请,范玉瑶嫁高门的机会便大了许多。
可叶倾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姻缘捏在这对母女手里?!
“还是姑姑想得周到,但怎敢劳动姑姑。我母亲也是担忧这些,所以五日后便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