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对方的声音低哑,没有任何语调。
钟笑舒呼吸了几口空气,陈述道,“今天,卢文婧想用对付你的方法对付别人。”
“这样。”湾湾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是多了一个跟她一样的受害者而已,她麻木了。
她也想反抗,但是她太孱弱,只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口中嫌弃的破烂。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去关心其他人了。
钟笑舒知道,那些事之后,湾湾的情绪就崩溃了。
湾湾是单亲家庭,跟着爸爸过,爸爸忙于工作养家忽略了她,她也没记恨。
出事之后爸爸把工作辞了,带着她去了别的城市,但她的心却像是停留在了那一刻,再也走不出来。
这些年她过得很消沉,不是没想过了结自己,只是害怕这么做之后爸爸怎么办,担心笑笑会不会难受。
她年纪轻轻,就落到像行尸走肉般活下去的地步。
钟笑舒继续说,“但是她失败了,被老师抓到了,可能是记过,可能是退学。”
湾湾没有说话。
听筒里传来哽咽的声音。
哽咽声越来越大,湾湾的
喉咙里传出哭声。
虽然现在才听到多行不义者的下场,但她的人生,早已经毁坏殆尽。
眼泪并不能挽回什么,但她能做的只有宣泄自己。
听筒的另一头,钟笑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陪着她。
次日。
宋默做完了卷子,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
“默默,那天你拍到的录像,不放吗?”韩芝苓低声询问起来。
今天早上卢文婧一来就被带去了德育处,也不知道会受什么处置。
“不急着放。”她换了个姿势,“眼下把这些放出来,不过只是乘着她倒霉再添一把火罢了,多这一条少这一条没有多大影响。”
她准备再观望一下。
宋默笑着,从书包里掏出两块牛轧糖给她,“不过,也快了。”
正聊着,就见班长走了过来。
“宋默同学,老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