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之后,陆毅臣冷静下来。
薛洋不止一次警告过她不可以有任何剧烈运动,哪怕是接吻也要适可而止。
该死的……
“哪里不舒服?”
夏树作出西施捧心状,孱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憋死过去:“我……我不知道。”
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模样,畅快的同时又有些悲伤。
夏茜,你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吗?这么多人关心你,为什么……不能把妈妈让给我?你知道失去所有亲人的滋味吗?你不知道。
什么都有的孩子,是不会在乎突然多出的一样东西。只有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才会如此在意。
她闭着眼睛躺在男人怀里,她知道陆毅臣正在看着她,忽然,悬在上方的脸孔下移,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夏树本能的紧缩了一下。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你要快点把身体养好。”
夏树慢慢的张开眼帘:“怎么了?”
“因为我想要你……”
完全想象不到还有人能把如此赤裸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色情狂!
“……陪我去爬山。”
夏树恼怒不已,王八蛋,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陆毅臣笑意满满问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明知故问。
就在夏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人有意调侃的时候,劳伦斯忽然在外面敲门。
劳伦斯一般不会轻易叨扰他们,除非是遇到真正无法解决的事。
“我去看看。”说完翻身下床。
……
劳伦斯附在陆毅臣耳边低语,陆毅臣一愣,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薛律师过来说的。”
“知道了。”
门关上了,夏树发现他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奇问道:“出了什么事?”
陆毅臣注视着她良久,很不情愿道:“你父亲……过世了。”
轰……
夏树感觉头顶劈下来一道雷,炸得她头晕眼花,陆毅臣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上去扶住她:“不要怕,有我在。”
他的话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远的有些听不清楚,只看见嘴唇在动。
大脑一片空白,只晓得一件事——夏青松死了。
呵呵呵……他还真会挑时候。
他凭什么死?他有什么资格死?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就想这样一死了之吗?老天是不是对他太过厚爱了?
“小茜……”
她一把推开陆毅臣,也不管天气是否寒冷,她赤着脚往外跑,下了楼,看见门就要往外冲,却不料,被突然横出来的一条手臂截住了。
是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