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薛洋,夏树回到卧室,刚一打开门,就被一阵旋风拐带了进去,陆毅臣将她锁在臂弯与墙壁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她的下颚,冷鸷的盯着她苍白错愕的小脸:“长本事了,晓得跟人告状了。”
夏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小手撑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往外推:“你胡说什么?”
等等……
他什么意思?
望着她不停转变的表情,陆毅臣压迫感十足的凑近几分:“现在满意了吗?”
他俨然一副秋后算账的意思,夏树顿觉委屈:“我根本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陆毅臣以为她有那个本事让薛洋替她出头,那真的太高看她了。她跟薛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人家凭什么帮她出头。
再说,薛洋也不是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
“现在不光学会了告状,还学会装傻充愣了。”
气压太低,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索性别开头不去看他。
谁有功夫跟他装傻充愣。
忽然,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心头一慌,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他衬衫领口。
陆毅臣像扔货物一样,将怀里的人扔到了床上,紧跟着高大挺拔的身躯压了上来,夏树心一提:“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陆毅臣似乎在嘲笑她假装纯真。
一股热气顺着耳朵根往上蔓延,不禁想起停车场的那一幕……
因为太过害怕,她飞起一脚……竟把车窗给干裂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被陆毅臣带回来,直接丢在卧室里,紧接着薛洋就到了。
当薛洋问她怎么了的时候,难不成告诉他,本来我想跟陆毅臣做交易,中途太害怕了,不小心干碎了陆毅臣的车窗玻璃,脚脖子有点疼?
“我……我不想了。”
“耍我?”
“你先起来。”小手试了几次,却还是没能把身上的人推开。
男人的目光慢慢沉下来:“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宠得她无法无天,口不择言,在她眼里自己跟慈善家一样,只要她家一出问题,他就必须出手相救。
她把他当什么?
一个随时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工具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陆毅臣动怒了:“舌头呢?”
夏树并不想纠缠,可是,当听到他义正言辞的说‘宠’这个字的时候,竟觉得异常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