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了?”他压低脸庞,似笑非笑。
夏树顿时紧张起来:“你……你又想干嘛?”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变脸了。
陆毅臣并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尤其在女人面前,可是她却一再让自己破例,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偏偏就能把人的火头勾上来。
“第一,我并不是专门趁你不设防的时候问你问题,而是突然想起来才问的。”
“第二,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唐川是什么人,对于你们之前的关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三……”俊颜压进几分,威胁丝丝入扣:“不许再像昨晚那样气我。”
一直都觉得自己自制力很好,但经过昨晚之后,他发现自己情绪越来越难控制,真怕哪天忍不住伤害了她。
“听到了没有。”声音猛地提高。
夏树被惊得连忙缩了缩肩膀:“听……听到了。”
算她识相。
男人满意的松手:“洗个手,吃饭。”
因为舌头的缘故,陆毅臣吩咐劳伦斯晚餐要清淡,所以餐桌上只有一碗小米粥跟两个奶黄包。
吃着淡而无味的晚餐,夏树一脸渴望的盯着陆毅臣盘子里的牛排,好想扑过去咬一口。
可惜……她不能。
……
“你肩膀怎么了?”
洗完澡之后,夏树穿着一件卡通背心,不带袖子的那种。
被陆毅臣这么一提醒,夏树察觉出了异样,怪不得一整天都感觉肩膀疼,还以为是昨晚睡觉落枕,没想到青了一大块。
“机器压得。”她浑不在意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当记者谁还没点磕磕碰碰?
这种稀疏平常的口吻叫陆毅臣皱起了眉,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却不能当作没看见,他当即吩咐劳伦斯拿来活血的药油,用棉花蘸着轻轻擦拭,他的动作很轻,表情却有着说不出的可怕,仿佛帮她上完药以后就要去灭人满门。
“真的没什么的。”
不怕陆毅臣对她凶,就怕他对自己好。他一旦对自己上心了,她就容易产生一种欠他的感觉。
“别动。”男人口气很不好。
“嘶……”
陆毅臣立刻停住:“很痛?”
夏树赶紧摇头:“不痛,刚才腿有点抽筋。”
陆毅臣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上班好玩吗?”他问。
“不好玩。”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鬼才想上班,不过呢,对于这份职业她也说不上讨厌,毕竟干了这么些年,多多少少有感情了。
“不好玩为什么要去?”
“整天闲在家里更无聊。”
陆毅臣放下药油:“趴好了。”
“干什么?”
“趴好。”男人加重语气,隐隐透着不悦。
夏树赶紧照着指令做,反趴在床上,将肩膀跟后背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