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打开门,陆毅臣恰好站在门口。
两人身高差不多,神色气度也很相仿,如果依照颜色来区分,陆毅臣属于深不见底的黑,而薛洋则是变幻莫测的蓝。
对于面前这位斯斯文文的男人,陆毅臣不反感,但也不喜欢。
“我太太怎么样了?”
薛洋直言不讳道:“没有什么大碍,不影响正常生活。”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段时间最好就不要走石子路了。”
陆毅臣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明天再过来复查一下。”
“嗯!”
薛洋走后,陆毅臣进了房间,管家随后跟上来,手里端着几个冰袋。
陆毅臣取过冰袋,小心的把夏树的脚从被子里拿出来,看见她肿胀的脚底板,男人眉眼低垂,目光晦暗。
外界对陆毅臣的了解仅限于电视、杂志跟报纸;他们见到的陆毅臣是不苟言笑的,是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
可是,没有哪一个人见过会暗自伤神的陆毅臣。
这一刻,夏树竟错觉的以为,此时蹲在她面前为她细心冰敷的男子其实只是一个平凡人。
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
夏树看见他寒眸中折射出的冷光,紧接着蛮狠且霸道的声音灌入耳膜:“把那条石子路给我拆了。”
劳伦斯点头:“是!”
因为脚受了伤,洗澡这种事便由女佣代劳。
洗完澡换上睡衣,女佣眼尖的发现有人进来。
“先生好。”
“下去吧。”
伴随着落锁的声音,躺在床上的人蹭得一下坐起来。
他怎么来了?
发出疑问之后,夏树立刻在心里鄙夷自己的智商,陆毅臣是夏茜的丈夫,卧室里的床也有他一半的好不。
陆毅臣在另一间浴室沐浴过了,他穿着松垮的睡衣,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直延伸到敞开的领口处,褪去西装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尽显慵懒之气。
散发着古龙水味道的身体在靠近,夏树整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跟陆毅臣睡一张床?
她就是做梦也不敢想啊。
男人掀开被子,见旁边的位置空出一大块,他拍了拍空出的地方:“过来。”
不过去行不行?
见她磨蹭着不肯过来,陆毅臣兀自以为是因为脚不方便,于是他主动贴了上去,长臂一伸将夏树紧紧得拥在了怀中。
吧嗒一声,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睡觉吧。”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黑暗中,夏树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回想刚才那快速而又令人莫名的一吻,狂乱的心跳到现在还没恢复。
……
次日清晨,跟往常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