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这是什么?&rdo;仓田抬起头,说了这么一句,又给卡住了。
&ldo;说是香奠,也言过其辞了。就算作香钱,献在死者的亡灵之前吧?&rdo;
濑田摘下眼镜擦着,象是这件事便可就此完结了。
岩田的脸一直扭向一边,不知在看什么。而井上从一开始便是一言未发,将那张紧绷绷的脸转向窗户,象是一尊没有一丝表情的冷冷的石刻。
&ldo;我不是为这个,才来的‐‐!&rdo;
仓田一把推开事务长手中的纸包,颤抖着这样大喊了一声。又闭口不语了。
&ldo;是吗?‐‐&rdo;濑田低声说。&ldo;那么你想要干什么?&rdo;
话语坐已不再含有一丝和气。
&ldo;希望你们赔礼道歉!&rdo;
仓田吼叫者说。
&ldo;赔礼道歉……&rdo;
&ldo;不错,想让井上医师赔礼遭歉!&rdo;
濑田的眼光又闪动了,锐利的眼光。
&ldo;非赔礼道歉不可!向我妻子和孩子的亡灵!否则,我就……&rdo;
井上纹丝不动。侧着脸,象是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听任何一个人的话。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仓田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只是盯着井上,眼里燃着仇恨的烈焰。
即使是个专业医生,也不过是那样做罢了。而井上医师是随随便便地动手术将子宫、卵巢全给切除了!仓田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井上做手术时的姿志,没有一点感情。
4
对于此时的仓田来说,就连根麦秸,恐怕也要当作救命草来紧紧抱住而不撒手了。后来,他知道有一个医务纠纷处理委员会,便去拜访。那是二月末。
结果,惨败而归。
委员会认为,这种事情根本不属于有无医疗过失的那一类,充其量不过是一种被害妄想症而已。纠纷委员会看了来自中央医院的病历卡的复印件以后,更认定了仓田的被害妄想症,于是置之不理。
仓田又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种强烈的困惑的感觉遍布全身,他回到了家中。墙角下的几株棣棠使劲地鼓起了花骨朵儿,很精神,那是妻子栽下的,每年开花,并引以为乐。以前总是只开谎花,看来,今年的花儿依旧不会结果。
几天之后他才知道,医务纠纷处理委员会由医师会员构成,是压师一方的防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