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木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哼声。
“有点疼,忍着点。”
刘允金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但不得不低头的他选择了硬着头皮上:“好,壮士随意,我忍得住。”
直到刀子进了嘴,绞下他半截舌头之后,刘允金才发现这不是面前之人说得一点点疼。
然而失去舌头的他已经失去了发声能力,只能咿呀学语,满嘴血混着涎水大量往外流,满头青筋爆出,十指更是在土墙上抠出了几个小洞。
冷汗湿透了整个后背,意识已经陷入模糊的刘允金原以为噩梦就此结束,却有一阵更大的痛楚从胯|下传来……银牙咬住了刀鞘,留下五个深深的齿印,但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了。
因为刘允金已经痛昏了过去。
花木兰看着已被染成红色的长袍下摆,用刀挑出了一团柔软的物事后收刀回鞘,将已经晕了的刘允金松开,任由他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对不住,以前都是对牲口下手的,一时下手没了轻重。”
忏悔?不可能忏悔的。祝英台现在只恨自己官衔不够高,居然不能直接一刀剁了这么个杂碎,居然还要想这么个法子。
至于刘家背后是谁,花木兰已经不在意了。整个漠北军体系,她人缘还是不错的。如果恰好是交好之人,那么只要不是太笨,绝对不会为这么个败祖业的玩意和她这个前途无量的将军翻脸。如果运气不好,撞上了交恶之人,那更好,花木兰不介意身上多背些债。
一个小小的庄主之子,居然敢绑了一个有品级的军中主簿,这官司就算打到郡守府,她都是占理的。
从已经昏厥过去的刘允金腰间取了钥匙,花木兰上前背起祝英台,打开柴房门走了出去。
陆言翀还未走远,就被小跑着的花木兰追上了。
“兄台,劳驾,敢问从哪走是后门啊?”
陆言翀虽然疑惑为什么大晚上会有人在大晚上这副打扮,但并未细想,只当是庄丁喝醉酒找不到路了,好心的给指了路。
而后陆言翀越想越不对劲,直到走到一个明亮处发现了肩上的血手印……
急急跑回柴房的陆言翀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刘允金倒在了血泊中,旁边还有两块他无比熟悉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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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在还未完全回暖的天气里,夜总是短暂的。在护送秦远回府后,花木兰已经清晰的看到了天边所泛起的鱼肚白。
揉了揉发酸胀痛的眼球,花木兰强打起了精神,现在的她,还不能睡。英台昨夜受了凉,高热不退,发了一夜的冷汗。花木兰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晚上,又在拂晓前去请秦远过来开了方子,刚给老人家送回去。等抖落完这一身朝露,花木兰还得回去煎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