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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呔，还能有什么理由，无非是看你顺眼呗。那你说说，你在公车上为什么要帮灵婵偷色狼的东西？&rdo;后半句成了对他不可思议的嘀咕，&ldo;那是你第一次出手吧，想不到竟然还得手了……&rdo;

向也正色道：&ldo;那是有原因的。&rdo;

曾有良握着筷子，两只拳头拄在膝头，&ldo;说说。&rdo;

向也回想初遇情景，那趟公车挤满人，有个样貌一言难尽的男人趁机对灵婵毛手毛脚，灵婵瞪了他几眼，对方毫无偃旗息鼓的架势，灵婵大叫一声，众目睽睽之下男人才收手。刚好停靠站台，向也一声&ldo;借过&rdo;从男人身边挤过，下车时衣兜里多了一个男士钱包。他把现金取走，钱包扔进垃圾桶，买了一根烤玉米，顺便把剩下的钱塞进小贩的推车里。

等他啃着玉米离开时，一只小手拉上他的衣摆，灵婵脸庞稚嫩眼神老练地跟他说，我都看见了，你偷东西。

向也装聋作哑，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

灵婵再开口，让他大跌眼镜，说，也许我们可以合作，我去引诱那些人，你负责偷东西。

向也手里玉米险些掉地，觉得小女孩大概是穷疯了，他回头自个掏钱给她买根烤玉米哄她走，但失败了。

向也只得认栽，由她跟着。当然他和曾有良从来没带过她干见不得光的事，反倒教育她好好学习，向也自觉挺虚伪。

&ldo;灵婵……&rdo;向也说，&ldo;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个小妹，今年也差不多灵婵一样大了，人也挺机灵的……&rdo;

&ldo;现在在老家？&rdo;

向也仰头，后脑勺抵在沙发靠背上，&ldo;没了，地震时候一家人都没了，我养父养母还有我小妹。&rdo;

曾有良一时哑然，&ldo;你是k省的人啊，第一次听你说……&rdo;

&ldo;没啥好说的。&rdo;顿了片刻，&ldo;你准备就这样下去吗？&rdo;

曾有良知他所指，&ldo;有啥问题？&rdo;

&ldo;没有。我回去了。&rdo;向也站起来，快到门口忽然想到，&ldo;对了，上次那东西鉴定得怎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拿尾款？&rdo;

&ldo;等着呢，说人不在，要点时间。&rdo;

向也嗤之以鼻，&ldo;真够墨迹的。&rdo;

&ldo;再等等吧。急用钱？&rdo;

向也耸耸肩，&ldo;钱不是越多越好吗？&rdo;

曾有良开始掏钱包，&ldo;我这还有点‐‐&rdo;

&ldo;得了吧，我就随口问问，你留着买烟抽吧，我一个人没什么消费，用不了几个钱。真走了。&rdo;

向也合上门，邻居的叫嚷声更清晰了。

次日上午，早餐后陶燕坤的盲文老师还没来。向也上书房找她，她正端坐书桌前做一些简单的摸读练习。

&ldo;有事啊？&rdo;陶燕坤依旧望着书桌上方的某一点出神。

向也站在书桌对面，说：&ldo;坤姐，我想学灯光。&rdo;

她愣了一下，他很少这么称呼她，近距离说话通常不用称呼，叫&ldo;大小姐&rdo;是戏谑，这声&ldo;坤姐&rdo;却是真真正正把她当前辈来看待。

陶燕坤停下手，&ldo;决定了？&rdo;

&ldo;嗯。&rdo;

&ldo;理由？&rdo;

向也说：&ldo;喜欢。&rdo;

陶燕坤：&ldo;就这个？&rdo;

向也反驳，&ldo;还不行吗？&rdo;

&ldo;这个就很好了。&rdo;陶燕坤扶着桌沿站起来，手头的资料摸读完，老师之前给她带了一套自制的书籍，就塞在书架靠窗的位置。她摸索过去，边寻找边说，&ldo;这样吧，一周后你再来跟我说这个事，到时候如果你还有兴趣，再开始不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