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撒娇酥酥软软的,顾明野骨节的力道松了下,说:“别讲这些不吉利的话,知道吗。”
白黎愣了愣,呆住两秒才反应过来,小声说:“那刚才不是配合你嘛。”
顾明野哼笑了声:“到底谁在配合谁。”
提到这事,白黎心里还有气呢:“我让你抱着我,你借个位靠过来不就行了,你还真亲,都被人看见了!”
顾明野眉梢一提,眼里觑了道笑,“噢,真亲是要没别人的时候。”
“不是不是!”
她用力摇头。
顾明野大掌拢在她头顶,不让她摇了,弯腰看她:“记得给钱啊,姐姐。”
最后那声“姐姐”叫得苏透骨了,白黎脸颊还残留着刚才因窒息而热的红,“你再叫我不给钱了。”
“好啊,姐姐。”
白黎头皮都要炸毛了:“不许叫了!”
顾明野呵笑了声,一副“姜还是老的辣”姿态,“去那儿坐着等我。”
白黎见他要走,才想起自己来医院的原因,嘟囔了句:“你干嘛骗我。”
顾明野长腿一顿,白黎继续说:“刚才在电话里你说自己在工地,其实你在医院,连肖泉也不知道,所以你是来干嘛?”
“小猪问题真多。”
“呵,”
白黎扭头过去冷嘲了声:“我不是小猪,我是农夫与蛇,给你钱,你刚才还阴我。”
顾明野微歪了下头:“我是蛇?”
白黎“嗯”了声。
没想到顾明野忽然低笑了声,“心情好点了。”
她疑惑地抬眸看他,见顾明野道:“真的,看见你,我心情好点了。”
白黎愣愣地睁圆眼,这时听见有人在走廊喊了声:“明野!工人的家属来了!”
他神色敛上刚才和白黎相处时的吊儿郎当,揉了揉她的后脖颈,像是在哄人:“坐在这,别乱跑。”
说完,顾明野就往刚才白黎去找他的病房走去。
她想跟上,但又怕碍事,只好靠着窗边的椅子坐下,那个幽魂不散的保镖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但并不显眼。
白黎坐着玩了会手机,忽然听见不远处的病房里传来尖利的争吵声:“我老公就是在你们工地上摔的,他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他这辈子都完了,这个赔偿我不同意!”
这个声音把白黎吓了跳,逋站起身,跟前就让保镖拦住,“小姐,是工伤纷争,别进去。”
白黎眉头蹙紧,心里忽然涌起不安,“我就站在门口。”
“现在已经六点三十分了,老板还等着和您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