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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汀岸很温柔,他跳舞也很照顾舞伴,就算完全不会跳舞的新人,也能在他的带领下渐渐掌握要诀。
我握着他的手,搭着他的肩膀,他的手落在我的腰间——我跳的是刚才bernice跳的女步。
我只觉得呼吸发烫,有时候几乎屏住呼吸,我能够感觉到在转身的时候,赵汀岸贴我贴得特别紧,我扭过头就能对上他缱绻温柔的眼神,他的手在我的身上很轻而又不失礼节地触碰。
我不知道刚才他跟bernice跳舞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bernice跳舞跳得很熟练,不需要赵汀岸这样贴身指导,而我比较笨拙,所以才会让赵汀岸这么费心。
bernice好像并没有跟赵汀岸贴得这么近。
“开心了?”
一场舞跳下来,赵汀岸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跟逗弄小孩一样开玩笑说:“小树,以后是不是只要有你在,我就不能跟别人跳舞?”
我明知道他是在强词夺理,明知道他是在看我笑话,我还是会脸红耳赤:“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汀岸,我……我也搞不清楚我为什么生气,我只是希望你能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我……对不起,我也不想生气难过变得这么奇怪。”
赵汀岸愣怔了一下,他的眼神变得很深沉,我觉得他仿佛读懂了我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原因,但是他没有好心地替我解疑。
他说:“小树,我一直都在看着你,所以你不用太着急去搞明白这些事情,就算是变得奇怪了的小树,也还是原来那个很善良的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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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没有把我的蔷薇花丢掉。
我跟在赵汀岸身后回到画室。
蔷薇花插在画室的花瓶里,赵汀岸口中的画家朋友其实是他自己,我很无聊地坐在由白色展布和桌子搭的展示台上,旁边摆着花瓶和水果,还有大卫雕像。
我有时候会动一动,赵汀岸就会说:“小树你又不专心了。”
我就不敢动了。
我摆着赵汀岸要求的姿势,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赵汀岸说他一直在看着我,可是我也一直在看着赵汀岸,他会不会也变得跟我一样奇怪呢?
可是那么优秀而自律的赵汀岸,应该不会允许自己出现和我刚才一样丢脸的表现吧?
那天,赵汀岸把他的画送给了我,画上有赵汀岸的签名,还写着“祝小树十五岁生日快乐”。
我捧着画,欣喜地在原地跳起来,我去摘了一朵插在花瓶里的蔷薇,拽着赵汀岸的肩膀让他微微低下头,然后把粉色的蔷薇别在他的耳朵上。
赵汀岸无奈说:“小树,我是beta,不是oga,下回不要给我别这种粉色的花。”
我说:“那你喜欢别什么颜色的花?”
赵汀岸说:“我喜欢小树。”
我的心脏简直就跟在火上烤一样,我的脸热得像是能够烫熟鸡蛋:“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别在你耳朵上。”
“我是说植物小树。”
“可是再小的小树,也不适合别在耳朵上。”我更脸红了,自己误会赵汀岸的意思,但我偏偏要强词夺理。
“那我偏要别呢?”赵汀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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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感觉赵汀岸在笑话我,但我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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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画的手越来越用力:“那就试试看吧,或许也有能够别在你耳朵上的好看小树苗。”
赵汀岸哈哈笑了起来:“行了,我不逗你了,你紧张得脸都红了,待会儿我带你去餐厅吃饭,今晚吃牛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