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本座,自然是来跟你谈条件的。&rdo;
&ldo;你!&rdo;
皇帝一拳锤在了桌子上,然后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气急败坏地指着裴子玄。
&ldo;气大伤身,说不准哪天就死了呢。&rdo;
裴子玄说话的声音不大,淡淡的,却足够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自然也不是个吃素的,气急败坏过了,他的脸上,慢慢涌现出一种奸邪的笑意。
&ldo;条件?朕愿闻其详。&rdo;
裴子玄的唇角挑了下。
&ldo;本座生母的真正死因是什么?&rdo;
两个人在御书房的两边四目相对着,裴子玄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利索地下颌线,和上面坐着的人用目光进行着交锋。
听到这话,皇帝猛得从喉咙里憋出了一声笑。
且笑声愈演愈烈。
&ldo;韶阳?韶阳自然是为朕挡箭而死啊。&rdo;
他最爱的就是戏弄裴子玄的这种感觉。
裴子玄的眸轻轻眯了下,瞬间站直了身体,然后脚下生风,半息便走到了皇帝的面前。
他双手按在皇帝的桌案上。
&ldo;本座劝你,最好想清楚,不然,用不上陈国,本座,便足以让你整个裴国覆灭。&rdo;
皇帝的目光上染上一抹狠厉,不过转瞬即变成了一种轻蔑。
&ldo;你不敢。&rdo;
皇帝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对着裴子玄轻轻说道。
裴子玄的舌头刮了刮狼牙,眸光中透出阴冷。
皇帝神情里的戾色中带着浓浓的自以为是。
&ldo;母后的教导,你裴祭怎么敢不听呢?&rdo;
皇帝之所以对裴祭无所忌惮,只因为他抓住了他的全部死穴。
他的每句话,都如同刀子一般戳到裴子玄的心口。
裴子玄如今为何处处掣肘,均因韶阳当时说的话,母之命,不得不从。
&ldo;本座劝你,最好别后悔,你边境的兵,还能撑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rdo;
皇帝面上一阵戏谑,他此生爱的事有很多,关于裴子玄的便有两件,一个是戏弄他,另外一个是,看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