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便向简单请了假:“简sir,我有点事,先走了。”
“嗯,可以。”简单点了点头,答应之后,又表示疑惑道,“不过,你不是要等阿奕吗?现在就走?”
“对,我等会儿出去了,会给他打电话的。”樊思荏点了点头,走出简单的办公室,而后快速下楼,来到警局门口。
简单看着她樊思荏着急的样子,便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长相不错的年轻人热络地招呼着樊思荏。
“咦,老三还真是个不争气的,情敌一个一个出现。”简单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回到座位上。
他真心忍不住要鄙视自己的弟弟,这都多久了,竟然还没有搞定自己的老婆!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简单撇了撇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樊思荏快步来到顾海泽面前,双手抓了抓自己的背包肩带,喘了口气,问道:“好了,我们去哪儿吃晚饭?”
“呃,上车吧,上车再说。”顾海泽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好像打架一样,不禁扬起了唇角。
樊思荏没有说话,俯身坐进顾海泽的车子,而后拿出手机给简奕打电话。
“喂,思荏,刚好,我也要打电话给你。”简奕看着是樊思荏的来电,心里还有点小开心,接听道,“我临时要做个手术,不能来接你回家了,你下班之后,打车回去吧。晚点我给你带烤串。”
“哦。”樊思荏本来还想向他请假呢,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先这样,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嗯。”樊思荏应了一声,就听着电话那头被挂断了,微微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好。
“打电话给你老公?”身边顾海泽好奇地问道。
樊思荏“嗯”了一声,道,“对你,你去D国的话,能不能帮我带个东西给我母亲?”
“你母亲在D国?”
“不,在她S国,是那里的志愿医疗队。”樊思荏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说,“这是我母亲的生辰石,在她生日那天不在,所以到现在都没有送给她。”
“十月的生辰石,碧玺?”顾海泽看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串五彩的碧玺手链。
“嗯。”樊思荏微微叹了口气,盖上盖子,说,“碧玺,我妈的生辰石,也算是守护石,希望可以保她平安,顺利。”
“支援医疗队。”顾海泽听了她的话,不禁佩服她的母亲,点了点头,收了那个盒子,“你只告诉我,要把这个交到那儿,你母亲才可以收到?”
“你放在使馆,让他们联系我母亲去取,就好。”樊思荏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眼眸弯弯的,两颊梨涡浅浅。
“行,保证完成任务。”顾海泽拍着胸脯,向她保证,而后便非常崇拜的说道:“不过,战地医疗,我大多只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没想到我身边朋友的妈妈,就在从事这么伟大,光荣的事业,顿时觉得热血沸腾,好骄傲啊。”
樊思荏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摇了摇头,说,“似乎每个人听到我母亲的故事,都是这样的表情。可是,对我来说,她做这样的工作,虽然伟大,有意义。但是,也充满了危险性。最初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在害怕她会出事,直到现在,还是会担心。幸好,最近她经历了一次危险之后,每天都会给我留言,发信息,我才稍微安心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樊思荏更多的是无奈和苦涩。
有个这样的母亲,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荣耀,还是担惊受怕。
顾海泽明白她的感觉,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说,“你的感觉,我懂。我们作为子女,肯定是往好的方面想的,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
“嗯。”樊思荏抿唇点了点头,表情略显无奈,沉沉叹了口气。
“不过,母亲在S国从事战地医疗,你呢?去那里看过她吗?”顾海泽觉得,她如果死在不放心,可以去那里看看,从附近的国家,找些人保护她过去,住那里防卫性能最高的酒店,应该不会太危险。
樊思荏苦涩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母亲,从来都不许我去涉险,记得又一次,我离她真的很近,坐车也就十几个小时吧,我就说要去看她,结果被一顿臭骂,她差点就跟断绝母女关系了。”
“这么严重!”
“对啊,她总是这样,自己做着最危险的时期,却不让我参与一点点,也是挺霸道的。”樊思荏略带感慨的长叹一声,说,“这次,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一定把礼物送到她手里。”
“送到使馆,你可千万别涉险,否则我就有害人的嫌疑了。”樊思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可千万别让我背这个锅哦。”
“好了,好了,我知道,安全第一嘛。”顾海泽笑着向她保证,但是心里却已经决定要把东西完完整整交到她的母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