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吴管事安排到他家大宅住下,因大家一路舟车劳顿,吴管事给大家安排好房间后让大家稍作休整好恢复精神。
在休息了一个下午后。到了晚上,吴管事亲自到来请大伙去吃晚宴,说要给大家接风洗尘。主人家请客大家自然不会不去,连在海上颠簸已久的韩阳母亲也不顾休养,在韩嫂的搀扶下和大伙一起过去。
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厅,仆人四周侍立,一道屏风立在最里面,两张桌子摆在里外,男人坐里桌,妇孺坐外桌,而刘玉波本意要坐外桌,但吴管事执意带他坐了里桌,吴管事招手令下人上茶,又令人端上了些从泉州本地时鲜蔬果,下令厨房将整治好的酒菜端上来,一时间乱哄哄人来人往,一幅富裕之家的好景象,众人坐在拘束的坐在位置上也不敢随意攀谈。
仆人忙了好一会才将菜色上齐,吴管事作为主家举起酒敬了大家一杯,刘玉波也不推辞一饮而下,赢得众人一阵喝彩。吴管事作为一个生意人自然知道众人放不开,熟络的和众人饮起酒来,几杯酒下肚后大家气氛就活络起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起来。
约莫快到月升时分众人依旧还在酒桌上觥筹交错,不久月亮升到空中发出皎洁的月光照亮了院子中的竹子,此时从屏风后面来了一位小女仆,女仆在吴管事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吴管事站了起来看向极力支撑自己不倒下的刘玉波说道:“今晚月之圆不下与中秋之月啊,小女听闻刘公子才华无双,不知刘公子有无雅兴颂诗一首”
刘玉波现在才十岁几杯酒下去早就有点醉意了,只不过一直在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在支撑来保持自己高冷文雅的样子,听得吴管事的请求加上酒性助威,刘玉波也不客气,没有和管事推脱一番准备直接上场做一首关于月亮的诗。刘玉波坐在位子上思考了一会一首诗已经成型,虽算不上可以名流千古但是还是可以应付过关的。
刘玉波手中有粮自然不慌,学了学以前电视剧的那些神童一样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准备昂首挺胸的走到门前沉吟一番。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站可出了大事了,前面说过刘玉波现在还小又喝了这么多酒,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主要还是靠强大的意志力,可是刘玉波这一站身体里的血液流通就活了起来,酒劲越发的涌了上来,刘玉波为了不丢面子集中脑子的全部制止力咬着牙一路走到门前,本以为走到门前就安全了,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空中莫名其妙的刮起了一阵大风院里的竹子都被吹的左右摇晃,更掺的是刘玉波被这么突然一惊加上酒精的作用把脑子的想好的诗词都忘完了,无论刘玉波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一脸懵逼的对着门外,原本被酒精染的红扑扑的小脸也变得的苍白起来。
众人看见刘玉波脸色急剧变化从红到白然后就一脸呆滞的看向门外好久都没有回神,都以为刘玉波打肿脸充胖子做不出诗来感到羞愧了。
过了一会刘玉波还是没有作诗跟着刘玉波一伙的人都开始坐立不安,特别是刘父刘母看见自己的儿子要当众出丑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刘母甚至都想直接带着自己儿子走人,免得到时自己心高气傲的儿子做出什么傻事来,但是被刘大虎拦了下来。
而提议作诗的吴管事面色就更不好看了,以为刘玉波就是一个草包,是装出来的神童,此刻吴管事心里刘玉波从良才美玉变成了也就是一个成熟点的年轻人,连一首简单诗都想不出来的废物,甚至连作一首诗混过去的勇气都没有,真是枉费了自己一番好意,而且更让自己在女儿面前丢脸,估计这下自己女儿以后对他介绍的人绝对不会同意了。
吴管事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了,脸色阴沉道:“看来刘公子是喝多了神志有些混乱,连一首简单的诗都做不出来,大家就先散了都会去好好休息吧。”
眼见大家就要不欢而散,刘玉波心中更加焦躁不安真是恨死了这阵大风,忽的又有一阵大风吹来压倒了竹子也吹醒了刘玉波,刘玉波看到眼前的景色脑海中灵光一闪浮现出了一首千古佳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正欲离席的众人耳边突然传来刘玉波的声音,其他人看到刘玉波做出诗来都在高兴自己不用丢脸,而在吴管事这样有文化的人听来则别有一番味道。
吴管事闭目细细品味了一番连说:“妙,妙,妙。”正欲问下半首诗,耳边又传来了刘玉波的声音。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吴管事直接被下半首击中了心窝,呆滞了好久才从嘴巴里吐出三个字。
“妙极了!”
作完诗的刘玉波满意的看着吴管事,心中虽然对做文抄公有点愧疚觉得对不起郑板桥大大,但是看着吴管事呆滞的脸色心中还是暗爽。“吴管事,小子让你见笑了。刘某刚才是触景生情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绝妙佳句沉浸其中许久,不知吴管事对小子作的诗可否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公子这诗真是千古佳句,吴某还求公子赐字一幅,明天我定找装裱匠将公子的大作精心装裱一番挂在我家书阁之上。”吴管事回过神来毫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
“现在天色以晚,小子我又喝了酒,这字写的不怎么好看,还是明天我来府上写吧。吴管事我先告辞了。”
“好好好,管家快送刘公子回去,路上小心点。”
“是的,老爷!”
刘玉波一行人走后,吴管事来到屏风后面对着一位面色清秀,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细看也别有一番滋味的少女说道:“秀儿,你看爹给你介绍的人怎么样,虽然论面貌比不上那些小白脸,但起码也是一表人材,刚才做的诗你也听到了,比那些在酒楼厮混的可要高到不知那里去了。”
少女又细细品味了一番刚才那个星眉剑目的清秀男子所作的诗,低下微红的脸颊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一切全凭爹爹做主。”
吴管事开怀大笑,“好好好,我家的野丫头终于思春了。”
少女娇声嗔怒说道:“坏爹爹。”,过了一会看见自己的大脚又担忧的说道:“爹爹,他会不会嫌弃我的大脚和我的岁数啊,我可比他大了三岁。尤其还要他入赘我们家,我看他志向不凡恐怕不会答应吧?”
吴管事冷冷的笑道:“我还怕他不志向不凡呢,放心秀儿,我一定会让你们成百年之好,要是真的不行我就不要他入赘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爹爹,你对秀儿真好!”秀儿扑到吴管事怀里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