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一则九爷与克拉克家族要联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九州,有人觉得理所当然,有人却觉得恐怕这九州未来的天又要变了。整个九州几乎都在议论这件事,毕竟强强联姻,也算的上是大新闻了。江母原本是不知道这事儿的,是有人故意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大声聊天。“哎,你知道吗,听说九州九爷要与克拉克家族的小姐伊芙娜联姻了。”
“哇,这是大喜事啊,强强联姻,我们九州又会更进一步了。”
“就是就是,之前还听说那个不要脸的小情人勾引九爷,现在好了,估计都没脸待下去了吧。”
“啧啧啧……”江母有一个习惯,就是晨跑的习惯,她每天的路线几乎都是固定的。乍一听到这这两人的聊天,下意识的根本不相信。九爷那是什么人?他要早想联姻,早就联姻了。何必之前一直没有动静呢。江母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走了过去,“你们好,请问你们刚刚……”那两人神色顿时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江母连忙摆手,“我就是想问问你刚刚说得都是真的吗?”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这么大的新闻你还不知道?都在热搜榜上挂了好几天了。”
江母:“………”她本来就不怎么看手机这玩意儿。“所以,九爷真的和克拉克家族联姻了?”
那人肯定道:“这还能有假?这都已经官宣的事情,肯定是板上钉钉的啊。”
江母忽然脚步趔趄了一下,整个人就恍惚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她的妤儿该怎么办?两人见江母一副要倒的样子,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询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江母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她的心脏有问题,只是现在被改成了机械心脏,但也是受不得什么刺激的。所以,她才会气血上涌,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江母努力平复心情后,朝着两人露出勉强一笑,“不用了,谢谢。”
说罢,也不管那两人什么反应,转身径直离开。回到家后,整个人就躺在沙发上,就这么一直等到江父回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江父连忙走到江母面前,关心的询问着。然而江母的目光却是很淡漠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这几天他有意无意的都不让她接触手机。也就是她傻,压根不玩这些电子设备,否则……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晚!江父愣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你在说什么?我早就知道什么?”
“你一心虚你就不敢和我对视。”
江母深吸了一口气,“妤儿是不是还在庄园待着?走,我们现在就把她接回来,哪怕豁出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说着,她起身拉着江父的手腕,试图将他拽出别墅。可是没走几步,她就拽不动了。江母转头,忽然尖叫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救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沦落成一个、一个玩物吗??”
江父的脸色骤变,“别这么说,你说的太难听了。”
“这是我说的难听吗!?这是事实!”
江母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她压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会面临各种境地,她的胸口就一阵阵的疼。“呃……”江母捂着胸口位置,往后踉跄了几步。江父脸色大变,连忙扶她坐下,“你明知道你身体不好,你就别气自己了。我承认我早就知道了,但我这不是怕告诉你,让你情绪激动吗?”
“我也在想解决办法,但是对方不像顾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我们两个死了也就无所谓了,妤儿她还年轻,她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万万不可再经历第二次了。”
“我也是妤儿的父亲,我怎么会不理解你的心情呢?”
“我也很难过,但是我瞒着你是出于好心和善意,我没有别的意思。”
江父一字一句的说着,说的也是腹诽之言。江母心脏不好,他要是看到消息的第一瞬间就告诉她,那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呢?江父也是关心则乱,觉得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江母坐在沙发上缓了很久很久,胸口才没那么疼了。但她依旧气郁的很,红着眼眶看向江父,“你知道现在外面那些人怎么说妤儿的吗?说妤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ren,很快就会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抛弃……”“我看的出来,妤儿是真心喜欢九爷的,可九爷怎么就、怎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比顾觉那个来得更打击人吗?要是女儿再跳一回海,那她也跟着去跳了算了。上次是女儿福大命大,这次呢?这次谁又能保证她的女儿能够活着?江母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又要遭受一遍这样的痛苦,她就忍不住心闷气短,难受的要命。江父替她揉了揉胸口,叹了口气,“估计现在咱们妤儿还不知道,庄园上下都是九爷的人,他想要封锁一个消息简直易如反掌。”
江母脸色微白,“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江父舔了一下干燥的唇,思忖片刻,道:“主要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妤儿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以前妤儿是喜欢顾觉喜欢了十年,现在妤儿和九爷也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十年和一个月相比,那肯定是十年来的撕心裂肺。说不定他们的女儿只是一时新鲜感上头,只要她不愿意待在庄园,那么一切都好办一些。想必九爷都要结婚了,也不会为难妤儿吧?江母皱眉,“我怎么瞧着,妤儿对九爷跟对顾觉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江父:“………”江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果,忽然紧紧抓住江父的手,满眼期待,“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和妤儿联系上,探探口风。”
江母咬牙,“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