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让侯恪、耿章光稍候,独自一人进了里面。
此时帅帐里将校汇聚,气氛凝重。
左梦庚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将校中一人更是瞠目结舌,险些叫出声来。
正是左梦庚的老爹左良玉。
虽然是保定都司,但左良玉并没有跟随保定总兵曹鸣雷行动,而是始终扈从大佬。
就是此时帅帐正中端坐的老人,凝视着健步进来的左梦庚。
左梦庚无法,只好依军礼拜上。
“临清协后营千总左梦庚,依令前来,拜见阁老,拜见总政。”
端坐的威严老者,自然是孙承宗了。
听他言语,不禁怒哼道:“你部既从临清来,缘何这般迟缓?”
左梦庚早有应对。
“阁老有所不知,如今漕运断阻,我营徒步北上,故耽搁了些许时日。”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孙承宗颜色稍霁。
侯恂这时才道:“阁老猜猜此子什么来头?”
孙承宗问道:“若谷可有教我?”
侯恂哈哈大笑。
“此正是左昆山之子也。”
“哦?”
一听说是左良玉的儿子,孙承宗不禁露出笑脸,看向左梦庚的目光里细细打量。
“不错不错。昆山悍勇,这小家伙也是不凡。”
在座将校听了,不禁多看了几眼左梦庚。
大家到了这里,前前后后不知道被孙承宗骂了多少。而这个少年,竟然入了孙阁老的法眼。
左良玉站出来,为儿子分解。
“犬子初经沙场,正需要阁老调教。”
这是在隐晦地表达,我儿子是战场小白,大佬你要心里有数,可不能送他去死。
孙承宗对左良玉是真的好。
“昆山放心,老夫自有安排。”
接下来,就是孙承宗的军务安排。
在座的总兵、参将一大堆,左梦庚区区一个千总,自然没有牌面。就躲在后面,静静听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各路将校才纷纷离去。
左良玉也领了看顾城防的差事,没来得及和左梦庚说上一句话,不得不离开了。
眼见着帐内事毕,左梦庚这才上前。
“阁老,总政,末将有要事禀报。”
当左梦庚把耿如杞的事情一说,孙承宗当场拍了桌子。
“申用懋,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