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全身像要跳起来一样开始痉挛了。从嘴唇到手开始不停地抖动‐‐瞬间,高千的&ldo;毒&rdo;就遍布她全身了。
&ldo;为、为什么,为什么啊?&rdo;刚才还处于茫然失神状态的花音,一下子像是决堤一样爆发出了叫喊:&ldo;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一定要被这样对待啊?为什么,我……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rdo;
终于,感觉到刚才好像一直紧绷着的东西得到了舒缓。随着花音像着了火一样开始大声哭泣,我的身体也终于能动了。&ldo;没事吧?有没有受伤?&rdo;我这么询问着靠在我身上的花音,并轻抚她的背。
&ldo;这事……跟你们无关吧。&rdo;雁住君也终于能够说话了,咽了一口唾沫,他继续说道:&ldo;给你们无关。就是这样啊,这事完全跟你们无关吧。这事……也就是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rdo;
&ldo;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呢。跟我们完全无关,还真是要谢天谢地了。&rdo;
口气变得稍微缓和了些,嘴角也微微露出笑容‐‐但是,高千真正恐怖的时候就是像这样露出乍看之下非常平稳的表情的时候。如果和她的交情浅的话,是不会知道这点的。
&ldo;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得不向我们解释清楚的咯?你是想这么说吧。&rdo;
&ldo;对的,就是这样。&rdo;
&ldo;那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rdo;
眯着眼盯着雁住君的高千,用下巴指了指玄关。不用说话,没人会理解错她的这个动作的意义:马上了离开这里。
&ldo;……喂!&rdo;
从雁住君嘴里发出好像要吐痰一样的声音,看起来是对不敢正视高千眼神的自己有点气馁。但是这声喂是在向谁叫的一时之间却无法让人理解。
&ldo;听到没有,该走了!&rdo;
知道他在对谁叫之后真是让人目瞪口呆。雁住君居然是在催促花音,命令她马上站起来。看起来是打算带着她一起离开……意识到这点简直让人晕厥。让人无法置信,他对自己刚才的胡作非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还是说对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不成?
&ldo;喂喂,花音,快站起来,我们走了。&rdo;
&ldo;……这算什么啊?&rdo;花音声音还是有点颤抖,但是已经止住了哭声,&ldo;这到底算什么啊?走了?去哪?我到底必须跟着你到哪里去?&rdo;
&ldo;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来吧,快过来,不是说了嘛,跟我回去。说起来,会搞成这样不全是你的错嘛。&rdo;
&ldo;你瞎扯些什么啊!&rdo;花音激动地站了起来,&ldo;什么叫都是我的错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rdo;
&ldo;别说孩子气的话了,你差不多该闹够了。真是的,你总是这样。算了,过去的就算了。闹够了吧,闹够了就可以走了,来吧。&rdo;
&ldo;你在说什么啊?&rdo;花音被气的都差点笑了出来,句尾没有压住声音,音调一下子跳的很高,&ldo;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rdo;
&ldo;所以说,你闹够了吧,这次的事我全都不会计较的,所以,好了啦,来吧。&rdo;
&ldo;这算什么?&rdo;花音抱着双手调整好呼吸,压低声音,&ldo;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算什么?什么叫全都不会计较的?&rdo;
&ldo;所以说,你够了吧。&rdo;雁住君也是的,还在啰里八嗦的,&ldo;你闹够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我以后再听,快过来,我们走。&rdo;
&ldo;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rdo;相比于雁住君的焦躁感,花音已经恢复了冷静,甚至还有冷笑的余地,&ldo;你用你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这种情况就算报警叫警察来也没什么问题。就这种情况,还说什么全都不会计较?这应该是我们‐‐是边见学长该说的话吧。你这简直是贼喊捉贼啊。我还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这种笨蛋。&rdo;
&ldo;够了,别再胡说八道了。我们回去了,快过来。&rdo;
&ldo;不要!&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想回去的话你就自己一个人回去吧。&rdo;
&ldo;喂,你这家伙‐‐&rdo;
&ldo;完了,全都完了,我们两个之间全都完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rdo;
&ldo;你这家伙,给我识相点。我可没有这种打算……&rdo;
&ldo;快点出去啊!&rdo;花音的声音又带有了哭腔,声调也提高了些,&ldo;快出去,滚出去!&rdo;
这时候雁住君的眼里好像一瞬间有了一点浑浊。怒气冲冲地要接近花音,明显是想去硬拖她。学长立刻就像上前阻止,就在这时。
&ldo;啊,对了,雁住同学,在回去之前‐‐&rdo;高千的声音与现在的氛围有点不太搭调,有点悠闲自得,&ldo;我想你应该把自己这狼狈相好好整理一下,知道吗?又不是小孩子了。&rdo;
雁住君的动作停了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刚才高千出现时的停顿更加唐突,有种违和感。虽然这么说,但是在这时候他也不想再在这里留下去了吧。
雁住君瞪着高千,但是终于什么也没说,转身向玄关走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门口,像是在祈祷一样凝固在那的小溪,看到他走过来慌慌张张的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