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野几乎是把她压在墙侧,借着那一点儿光源捏着她的下巴抬高,面色淡漠:“升华完了?”
南思阮被他拽的有些懵,理了理思绪诚恳道:“升华完了。”
她其实明明白白对方气的到底是什么,这会儿莫名有些失了智的非要刺激他一般,语言错乱地看着对方慢慢道。
“——升华完了。”南思阮垂下眼嗫嚅,“你生气我不好看,不打扮自己,连口红都没有一只的,站在你身边跟不一个画风一样”
“总之就是,”她完全说服了自己,鼻子一酸,“你嫌弃我,所以你生气了。”
那姑娘的眸映出小夜灯的光,像是偷偷藏了月亮和星星,脸颊温软细腻,是很好欺负的模样。
顾向野听她放了一通屁话,简直觉得对方就是派来折磨自己的,眯了眯眼直接含上的唇瓣牙尖抵咬,强迫她仰着头接受自己每一寸的侵略。
“不会说人话,”顾向野唇间分开一点距离,眸色沉沉,很快又重新覆上,“就别说了。”
南思阮被迫接受着他所有的动作喘不上气,后退又只能抵着墙,眼角都被润湿的绯红,在感受到对方的手微凉探入衣摆时整个人跟着抖了一下,下意识侧躲。
“躲什么,”顾向野指尖动作刻意停顿,若有若无牵扯酥麻痒意,在她耳侧低声说,“不是你让我早点习惯?”
南思阮衣摆被掀高一点,整个人脑袋都是混沌的,“等等好好说事情呢你怎么”
顾向野咬上她耳垂,手顺向上抚过她后背,在一处停下,嗓音低哑,“说个屁。”
南思阮脚跟都发软,对方的指尖触碰到背扣时简直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般茫然又无措,抬手想要握住对方手腕又被硬生生拽开扣在头顶,对方气息几乎不可抗拒地侵染周身。
顾向野微微拉开点距离,居高临下看着她,手上却贴着那侧,指尖勾住停下。
“再问你一次,”他眯起眼,声调不带情绪,动作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我生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被阿晋吞了!!气!!
总之就是!我有罪我写晚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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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换做是以前,南中念书的日子,红裙子的姑娘在南思阮脑海里大概是会留下‘那个漂亮妹妹真好看,我想要她微信’的印象。
她不会觉得自己和顾向野的差距很大,诚然先天资本上的不是她能决定的,可她后天也并不比那个少年差,她有自己的热爱和骄傲,有她的实力和梦想。
——可是甚至在上一次告诉顾向野事情经过的时候,她都刻意避开了那点。
关于梁南风在她引以为傲的数次写作比赛里,替她作弊,向她泄题,她对顾向野只字未提。
剔去傲骨,她只是茫茫人海普通到尘埃的蜉蝣或沧海一粟,是用来衬托那些像青年一样的人,而不是站在他们身旁。
她甚至在开始前就提到,如果对方觉得不合适,就再分手。
——怎么会合适呢,南思阮脑海里红裙萦绕的时候,只剩这一个念头,如果今天槐树下站着的人是自己,那副画面多半是像两个世界或者云泥之别。
那是她准备烂在胃里一辈子的荆棘和刺,是即使在此时此景下被对方勾住内衣肩带也依旧空白中残存一丝清醒地警戒自己不要说。于是在她用沉默回答对方问题的那一霎,她听到背扣间的不锈钢环轻微摩擦碰撞,而后啪的一响轻声解开。
南思阮头发丝儿都有些麻,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靠,背脊接触到对方指尖的瞬间像是触电般的流过,只能受尽折磨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顾向野漫不经心地拉下她衣领,吻过她脖颈处那点儿泛淡的红印,手游离向上:“不说?”
南思阮的理智几乎在对方手滑下自己肩带的瞬间选择搬家,触感在狭小距离里被无限放大,终于在对方的指腹微蹭过时理智直接灭绝,求饶般地抬手抵上对方的胸膛,声音染了鼻音又发颤:“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好哥哥你先松手”
顾向野眸色渐深,额间碎发遮住眉,动作停顿却未离开:“你先说。”
那个姿势的保持几乎是不容置疑地逼她不准糊弄,简直看穿了她一般堵住她最后一点侥幸,南思阮脑袋里的小白旗已经颤巍巍地举起,服软的念头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不应该跑的,今天中午,不应该赌气,不应该不吃午饭”南思阮决定妥协以后简直像个丧权辱国的汉奸,悲切地全盘托出,“我应该和你好好沟通的,刚刚也不应该瞎说狗话气你我错了,错的非常离谱,我深刻反省和谴责自己,真的。”
她简直要说的声泪俱下,句句泣血般的包含懊悔和自责的情绪,任谁听了都会选择原谅——然而顾向野只是冷漠而又平静地垂眸看她,在她背后的手轻微动作,笨拙而又磨人地试图帮她扣上自己解开的背扣。
“我、我自己来就好,”南思阮看不懂这个狗男人面上的云淡风轻,眼角挤出几滴刚刚被生理性刺激出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挣扎着起身,客气而又佯装的可怜巴巴,“你别生我气了就好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