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找她的朋友,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
同班的和她玩的好的,叫许露的女生,甚至一脸茫然。
“怎么会联系不上?”她说,“我和沈青才商量好暑假要去绵阳找她玩的。”
然后当场拿出手机打电话,听着机械女音报出的无法接通愣愣说不出话来。
那个少年近乎失魂落魄,六月广州天气算热,他后背湿了一片,发梢滴着汗,唇色苍白。
他在教室呆了半晌,听着许露联系了一切她认识的对方的朋友,林林总总近百通电话,谁也没有消息。
片刻后教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钟晚晚站在教室外,脸哭得几乎不能看,发出的声音糊成一团。
“南思阮给我发了信息,”钟晚晚哽咽着讲,“我找不到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不起对不起”
顾向野在她说出对方名字的一刻,几乎魔怔般快速走到她面前,抢过她手里攥着的手机看。
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备注是南姐姐。
[我那时候不知道梁南风没给你们做那套命题,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对不起。]
钟晚晚哭到喉咙发哑:“她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联系不上她了什么叫我们没做那套命题她根本没有对不起我”
顾向野看着对方发来的信息,眼底沉的出水,没有说话。
“她有没有告诉你”钟晚晚恍然想起什么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视上少年的眸底,嗓音带了点泥潭里的希望,梗着喉咙强撑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就是文创杯的时候她告诉你了吧?”
顾向野眼睫覆下,静静看她,半晌听到自己轻声回了一句:“没有。”
“没有,”他回过神来,嗓音沙哑又破碎,重复了一遍,“她什么都没告诉我。”
钟晚晚愣了一秒,下一瞬泪如决堤,哭得整个人都瘫软在教室地上,将那天的一切全盘断断续续讲给了那少年。
她描述他的姑娘眼底黯淡无光,像是没有明天般地蜷缩在那个角落。
“我不知道梁老师对她做了什么”钟晚晚抽噎着讲,“我只看到南思阮好像被打了巴掌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窗外云淡风轻,骄阳似火,走廊上少年没有犹豫地,冲向高三那一层的教师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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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向野其实算能打。
教师办公室位置不大,颇有些限制他发挥,梁南风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时还借着墙缓冲几分,很快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