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处是熟悉的场景,他怎么会睡在病房的沙发上?
但是,满屋子的狼藉,已经提醒他,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事。
病床上有个瑟缩的背影,薄彦初望着这个背影半天,最后起身去洗手间整理一番,简单洗漱了一下,才去了楼上左青的房间。
他进门的时候,左青刚刚吃过了早饭。
薄彦初虽然稍作整饬,但眼尖的左青,一眼就看出了薄彦初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那一套。
这根本不是薄彦初的作风。
心里泛起浓重的酸味,左青面上保持微笑,&ldo;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rdo;
薄彦初头疼的蹙了蹙眉,&ldo;昨晚应酬喝的有点多。&rdo;
他的回应点到为止,左青也没有不识趣的再问下去。
泫然欲泣的看向薄彦初,&ldo;彦初,你问医生了吗?手术什么时候做?&rdo;
薄彦初揉额角的手微顿,敷衍道:&ldo;医生说等你身体好一些就做,毕竟是大的移植手术,你的身体,还有那个女人的子宫都要好好养护好了,才能手术。&rdo;
左青拉过薄彦初的手,覆在自己受伤的伤口处。
&ldo;彦初,我也想为你生一个我们的孩子。&rdo;
薄彦初没有应声,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ldo;你好好休息,公司有事,我要去一趟。&rdo;
与此同时,陆思远驱动轮椅在薄彦初出来之前,率先进了电梯。
他的心脏跳的飞快,他好容易打听到慕凉夏的病房,一开始电梯里人太多了,他没留意,走错了楼层,却误打误撞的听到了薄彦初跟左青的谈话。
来到慕凉夏病房的门口,两个小护士一人手里抱着一只洗衣篮,窃窃私语道:&ldo;伤成这样都不知检点。&rdo;
&ldo;对,真不要脸。&rdo;
待那两个人走远,陆思远这才进了慕凉夏的病房。
病床上只能看到个大概人的形状。
慕凉夏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陆思远心疼的走近,他很后悔,如果早一点带走慕凉夏,或许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罪。
她一个多星期都没来看他,他是偶然的机会才听到有人谈起她伤了左青的事,这才知道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他抖着手,想要掀开盖在慕凉夏头顶的被子,可刚刚接近,被子里的人抖的越发的厉害。
陆思远像被火烫到一样,猛的缩回了手。
&ldo;凉夏,我刚才听到薄彦初跟那个左青说,要把你的子宫移植给那个女人,你现在逃走还来得及。&rdo;
被子里的人没有回应。
&ldo;凉夏,你听到了吗?你赶紧离开吧,这个女人回来,恐怕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要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