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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而更反常的便是这种耿直的态度。这句话并不代表正常的寂缘是个别扭的人，她性格其实算是很直的，但她几乎没有在别人面前主动承认过自己有心事‐‐至少这么多年了，易罔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ldo;……明白了。&rdo;

作为……朋友，易罔并不愿意谈及别人的深处。他本想直接忽视掉这个话题，却不想反而是寂缘自己又主动提起：

&ldo;呐，易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rdo;

&ldo;可以啊，想问什么?&rdo;

随后又是一长段的沉默。这沉默持续更久，久到他们散着步就穿过了半条街。既担心寂缘是不是精神又一次不稳定，但今天看她是很清醒的，所以又觉得些有放松。

易罔大致猜到了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ldo;有点……宏大的话题。易罔你，觉得&lso;生死&rso;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rdo;

果然。

易罔轻笑出声，下意识挠了挠头。这个动作是他的习惯，因为看上去傻气，所以经常被人调侃。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这个毛病了，其中也算是有点经历。

&ldo;就是……闭上眼后能不能再一次睁开的区别吧。&rdo;

不管究竟是生是死，只要还能站着，还能说着话，居然还能谈谈虚无的大道理什么的，对他而言，已经足以说明这位死去多时的林寂缘是位生者。

&ldo;……你说话还是这么不计后果呢。&rdo;

&ldo;哈哈。&rdo;易罔接着笑，因为笑声可以解决很多，也可以表达多种多样的情感。这些情感中，最领先的一位便是&ldo;隐瞒&rdo;，其后的第二名，候补有很多，&ldo;硬撑&rdo;和&ldo;迷惘&rdo;是最强的竞技者。

光是一副笑容，居然能表示这么多‐‐这真是不可思议。

&ldo;我也没说错吧?&rdo;至少主观上。后面的这一个限制条件被易罔压在了心里而没有说出口。&ldo;或者……还有没有能力好好地站起来，张开嘴说着些漫无边际却极有趣味的言语?对我而言，&lso;正在我的面前&rso;，没有比这个更能说明一个人还活着了。&rdo;

寂缘脚步顿了下来，目光游移，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落到易罔身上。她深呼了一口气，随后用极其冷静并毫无波澜的言语诘问道：

&ldo;‐‐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对吧。&rdo;

&ldo;嗯。&rdo;

&ldo;即便如此也?&rdo;

&ldo;是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