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你这是在做什么?&rdo;
没有应答。
寂缘小心翼翼地测量出范围的边界,尽可能以最近的距离去观察。那两人像死了一样,全然不像是生者。即便训练有素的士兵,笔直站定的时候,也会难以抗拒生理带来的不可控的抖动。但这两人却不是这样。
&ldo;……喂?&rdo;
寂缘手里没有用来计算时间的物什,天色也因为诡异的景象而无法以之判断。想了想唯一有规律搏动着的也就只是手腕上的脉搏,寂缘试着找位置掐住,用心跳节拍来粗略代替秒针。
不掐不知道。她保证自己平时是能够好好捕捉到这一丝的鼓动,然而现在却怎么都无法断定。左手的脉找不到就换手,右边也无用。寂缘满心疑惑地捂了捂两边太阳穴偏上的部位,依然没有。
&ldo;总不可能死掉的人是我吧,开什么玩笑呢。&rdo;
兴许是一时的紧张而导致的失手?不管这么多,寂缘干脆闭上眼,继续她的水田般的联想。也不知道魂梦所谓的&ldo;想些事&rdo;到底要怎么做,又要做多久,左右无事可做,只能照办。
&ldo;……我到底是在干嘛啊?&rdo;
她总觉得自己经历过的事件,没有一件最后不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起初还会觉得各种突兀,事到如今竟真的习惯?意识到&ldo;习惯&rdo;的时候,心里涌上一股子苍凉,这还真是悲伤。
之后她才知道,宁魂梦真的没有骗她。
闭目养神,差点站着直接睡着,隔了好几个联想篇幅之后,她终于再一次听到耳边有声音:
&ldo;多谢了‐‐已经可以了。&rdo;
再睁开眼,林寂缘觉得能看见蓝天和正常的地板真是太棒了。宁魂梦的声音又是从背后,回头看,这一回她好好地站在这里。但看原本应该站着阮玉的位置,那里是空的‐‐说准确些,只有墓碑,完好地站立,一如既往带来一阵苍凉和惨凄。
&ldo;人呢?&rdo;
魂梦叹口气,&ldo;天晓得。&rdo;如此道,她对此并不关心,仿佛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见她悠悠然走到墓碑附近,寻找一番,不甘寂寞的寂缘也就跟上去,并问:
&ldo;你怎么做到的?&rdo;
&ldo;……我还想问你啊。没什么。&rdo;
太明显的含混,魂梦居然遮掩都不遮掩,直直抛出可疑度十足的言论。寂缘既想追问又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开始切入。好不容易见魂梦停滞,找到了想找的墓碑,林寂缘余光一瞥,看到的名字让她稍微发愣。
&ldo;……原来是丘若老师的?&rdo;
年初瘟疫事件里死去的老师……从死后就再没有人提起过,寂缘姑且被他教习过,忘倒是没忘,印象已经相当淡,和忘记其实也没多大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