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缘急做喘息,争取以最快的速度,从窒息感中恢复。右手熟练地点出召唤的术法,将手背后,把冰锥子掩住。&ldo;阮学姐看起来是一个变化多端的人,不是?&rdo;
&ldo;不晓得。&rdo;
无论怎么周旋,她都只剩下这三个字。寂缘一步步后退,拉不开距离‐‐阮玉和着她的步速也在跟。
&ldo;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跟着。&rdo;
阮玉微笑,摆出一个俏皮的眼神,她右手拎着飞刀,把刀刃靠近嘴边闻了闻,然后说:
&ldo;不晓得‐‐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了呢。&rdo;
&ldo;……方才的阵法,是谁教给你的。&rdo;
沉默。
&ldo;呵,我还以为,你还是不晓得,阮学姐。&rdo;
整理一下状况。林寂缘需要反省的事情是,&ldo;为什么非要因为好奇心而跟上来。&rdo;但除了这件,她并不觉得之后的发展有她的过错。至于阮玉,既然来了空地,并且还真的在某个墓碑前停止了片刻,她应该是来祭奠才对。难道她刚才胡言乱喊的对象,和那位死者有关系?
&ldo;……&lso;先生&rso;,是谁?‐‐&rdo;&ldo;‐‐你不配念这两个字!&rdo;
她刚平复的情绪又突然激动,直冲上前,一连串动作企图扼住寂缘的脖颈。但寂缘体术虽比不过身边的那几个熟人,其实是够用的。既然不是事出无因,她自是有了心理准备。
&ldo;嘿‐‐!阮学姐,有兴趣冷静一些吗?&rdo;
不知道状况会延续多久,正当寂缘准备着要做持久战,凭空传来了声音。
&ldo;到此为止,你们两个。&rdo;
☆、7月10日
林寂缘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这件事实:通常情况下遇着紧急事件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个人过来搀和。并且发展到现在,连猜都不用猜,一瞬就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该怎么形容她?她本人的借口是&ldo;多管闲事的人&rdo;,行为上甚至远胜一般地域的安保人员。用几年前的一个热词,寂缘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个职业,叫做城管。
&ldo;呵,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家伙‐‐宁老先生哟,&lso;您&rso;是打算跟着我跟到什么程度?我是不是连死后入土仪式的时候,都要提防我可怜的坟墓会不会被撬?&rdo;
环顾周围,却并没有看见魂梦其人。但阮玉说话的时候,眼神对准了某个方向,她似乎看得见,或者说至少感知得到。这让寂缘有些不服气,她屏息,试图从周围找到来自第三人的任何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