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嘤像早就料到他会过来,自饮自酌地喝着一壶小酒,就着两盘下酒菜,神情看似惬意,眉宇紧皱却不见半点放松。
谢琤坐在桌边,将叶嘤推过来的酒杯又推了回去。
叶嘤拈着杯子,往自己口中倒,还送了个评价给谢琤:&ldo;装!&rdo;
&ldo;酒能消愁,也能寻欢,我既没有忧愁,也不缺欢愉,要酒何用。&rdo;谢琤倒丝毫不在意叶嘤的态度,索性开门见山地问,&ldo;你当真不肯帮我?&rdo;
叶嘤用筷子一粒一粒地数着盘中的花生米,听到谢琤的问话,瞥起眼角,斜斜地望着他,倒说了一句:&ldo;我不帮的话,你能拿我如何。&rdo;
谢琤苦笑出来,叶嘤房间与凤齐隔着一间,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思听这个墙脚。
&ldo;那我还是那句话,该当如何,就是如何。&rdo;
听了这句,叶嘤似乎更不高兴,竹筷轻轻一点,盘中的花生米猛然被震至半空,随即筷身一扫,数十颗花生米就像急雨,纷纷砸向谢琤。
谢琤右腕翻转,衣袖裹住那些&ldo;暗器&rdo;,气劲揉转,又将花生米送回盘中,一个不少。
&ldo;你就当我挟恩图报罢了。&rdo;谢琤站起身,走出房门。
&ldo;慢着。&rdo;
谢琤手指刚碰到门框,就被叶嘤止住。
&ldo;有人让我引你去踩个陷阱,你若是有命回来,我就替他还你这个恩情。&rdo;叶嘤手中把玩着那个白瓷酒杯,就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谢琤回过头看着叶嘤,颔首同意:&ldo;一言为定。&rdo;说罢便回了自己房间。
叶嘤依旧还在把玩手中酒杯,只是杯中已经无酒,壶中也已见底。
谢琤说的没错,酒是用来消愁,用来寻欢的,没有了酒,那这酒杯,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叶嘤挥手将酒杯摔至墙壁上,白瓷碎成片片,跌落在地。
天还未亮的时候,一行人就出发上路。大漠气温变化极大,中午和夜里都无法赶路,只有早晨太阳出来前后,及下午太阳落山前后这三四个时辰,才是赶路的时机。
三人都裹着厚厚的羊毛毡衣,等到太阳出来之后,温度上升,到时候又得将毡衣脱掉,只穿里面宽大的白袍,兜帽可以挡住猛烈的阳光,白袍便于通风透气。
凤齐坐在马背上,盯着谢琤的背影,目光热烈,简直能把他背影烧出个洞。
谢琤那边滴水不进,那他就去找叶嘤问清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