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朗的舌尖轻轻在嘴唇上舔过,手中轻剑嗡嗡作响。现在还不可以,等他更强大点,杀起来,才真正会让自己得到绝顶的快感。
他有预感,这个日子不会让他等太久,跟谢琤交手三次,每次谢琤都能让他惊喜,让他心动。
他越来越忍不住这种冲动了。
白晴朗从身后环住谢琤,小心翼翼地用衣袖干净的部分为谢琤擦拭脸上的血污,神情温柔,就像怀里抱着的,不是自己的敌手,二少自己挚爱的情人:&ldo;道长伤成这样,可真让晴朗心碎欲裂,万般心疼。&rdo;
白晴朗散出的杀意让谢琤芒刺在背,每一寸肌肤都被这股强烈的杀意刺激得颤抖,谢琤忍住反抗欲望,集聚真气,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
&ldo;道长总是这么大意啊。&rdo;白晴朗右手搭上谢琤肩头,指尖顺着手臂脉络轻轻地滑动,引得谢琤衣裳下的皮肤纷纷颤栗。&ldo;既然拿着剑的手只会让你受伤,那我将他废去,以后道长再也无法持剑,就不会再受伤,让晴朗不舍了,道长你说这样可好?&rdo;
他此刻只想知道,毁掉面前这个人的执着,毁掉他的信仰,会不会让他疯狂,让自己快意。
&ldo;右手废了,我还有左手,左手废了,我还有牙齿。&rdo;谢琤知道背后这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肯示弱。
白晴朗闻言,忽然引颈长笑,也有疯狂,也有快意,右手搭上自己的腰间,抚弄着剑柄,也笑也哭:&ldo;道长真是……让晴朗欢喜得,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rdo;
与这深情至极的话相反,他右手轻剑悄无声息地扬起,金色的剑身反射着月光,在草地上映出一道光斑。白晴朗眼中剧烈地变换着各种神色,不舍与满足,野性与理智,渴望与压抑,轮番出现在他的眼神里,最终化作一片火海,焚烧一切。
有情划破夜空,朝谢琤心房落下。
谢琤挣不开白晴朗的桎梏,只得任由他碰触自己的脸庞。就在那一瞬间,他心底陡然生出浓烈的危机感,攸关性命。
地上那道光斑提醒了他。毫无一丝犹豫,谢琤拔出地上焚天,调转剑尖,面无表情地往自己胸口插了进去。
有情落地。
白晴朗心脉受此重创,口鼻登时溢出血液。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经由谢琤身体,插入自己心房的焚天。大片的血渍浸透胸前敞开的玄色衣襟,通红的剑尖从背部刺出,血珠顺着剑刃倒流,染红他背上的雪白衣衫。
再抬起头的时候,白晴朗脸上竟露出愉悦的神色:&ldo;真不愧是晴朗心仪之人…&rdo;
谢琤好不容易占据上风,忍住胸口重伤的疼痛,试图拔出焚天。
谁知白晴朗悍不畏死,竟在这种状态下与谢琤动起手来。
两人俱是强弩之末,身上种种伤口,早就失血过多。
谢琤刚用小擒拿术控住白晴朗右手,却不防白晴朗脚下发力横扫,两人瞬间跌落一旁的映秀湖。
映秀湖本就与夜雨河相通,先前一场暴雨,夜雨河河水暴涨,倒灌入湖,湖水水面极高,两人立刻被湖水没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