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琤其实也不比他好多少,脚板早已被沙砾磨起泡,他曾撕下内衣的布料,裹住脚跟,堵住那个破洞,可惜效果有限。
脚下的沙砾越来越烫,谢琤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又快要到头顶了。每一步赤足都像踩在灼热的铁板上面,别在背上的长剑被晒得滚烫,贴着脊背,透过衣物几乎要灼伤肌肤。
谢琤终于控制不住呼吸,开始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早就被蒸发干,眉毛脸颊上,一抹都是一片盐渣。耳边似乎出现幻听,有尖锐的鸣声不停地响起,谢琤徒劳地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耳朵,也不见好转,只能继续前行着。
无边无际的黄沙地面就像放在油锅里烹烤,随着滚油晃来晃去,谢琤几乎觉得自己一脚下去,都要踏空了,却又踩着了实地,到后来,他也不知道哪脚轻,哪脚重,哪脚是实,哪脚是虚。
此时本该找个地方开始休息,可是谢琤脑中,却似丝毫意识不到这个道理,只顾盘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停!不能停!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动了。
白晴朗的意识恐怕比他还模糊,只知道跟在他身后,几乎被半拖拽着,往前走着,若是他此刻还有意识,恐怕早生出将腰间重剑直接丢弃在这黄沙之中的念头。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越来越热,谢琤就像中了邪,满脑子除了不能停,居然完全生不出其他理智的想法。
往前,只能往前。
往前看,往前走。
谢琤着了魔怔,就连东面那一里多地的小绿洲都视而未见,只是一个劲地艰难前行。
眼看着他们就要错过这个绿洲。
忽然,谢琤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他像被摔醒了,左右环顾了一下,立刻看见了旁边的绿洲。
谢琤欣喜地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揉了揉眼睛,也不管是不是海市蜃楼的幻觉,拖着白晴朗,跌跌撞撞地往绿洲跑去。
若是平常,这一里多的距离,也不过是几个起落的功夫,可在这当口,两人渴极累极,几乎提不起半点真气,只能靠着两条腿,跟普通人一样拼命奔走。
绿洲越来越近,它不是幻觉。
谢琤拉着白晴朗跳进绿洲的湖里,惊吓起不少飞鸟,两人不管不顾,一头扎进水里。
谢琤还勉强能自制,慢慢地将水吞咽落肚,白晴朗简直是近乎牛饮。
喝够了水,两人在小树林里采了些水果,胡乱地吃了几个,填饱肚子后困意开始上头。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两人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茂密的树林挡住了骄阳,漏下的斑驳光芒散落在湿漉漉的衣裳和头发上,枝头的鸟儿扑腾着翅膀,细声鸣叫,昂首踱着阔步,神气得很,还有更大胆的小鸟,靠近了来,用尖尖的鸟喙叼起两人的头发衣裳戏耍。
直到太阳恋恋不舍的隐藏起来,明亮美丽的银月升上枝头,小鸟们也玩耍地累了,各自飞回自己的鸟窝休憩。
谢琤被一阵忽如其来的强烈尿意惊醒。他轻叹了一声,睁开眼,坐起身。
他一动,旁边的白晴朗也便醒了过来,眼眸中还有未睡醒的慵懒困意,看起来懒懒散散,躺在草地上,借着星光,注视谢琤。
谢琤迎着他的目光,坦然无谓,开口便直捣黄龙:&ldo;我要出小恭。&rdo;
白晴朗撑起上半身,笑着回答:&ldo;太好了,我也是。&rdo;
在林边寻了一棵树,谢琤站定,解开裤腰带,两手提着松垮的裤子,半勃的性器露了出来。
白晴朗毫无半点忌讳的模样,反而兴致勃勃地仗剑站在一旁观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久了,一时间竟然没能顺畅地尿出来,谢琤咬了咬牙,正准备穿上裤子。
一旁的白晴朗伸手摁住他的动作,左手绕到他身前,嘴唇凑在他耳畔,带着笑意说:&ldo;道长当真心急,这种事,急不来的。&rdo;
白晴朗左手伸进他的鼠蹊下方,食指曲起,指节顶住会阴部位,轻柔地旋转。
受到这种刺激,谢琤腰际一颤,一股黄色的液体,便射了出来,哗啦地洒落在树根周围的草地上。好不容易能够爽快地发泄,谢琤一时也忘了白晴朗在旁边,身心的畅快让他情不自禁地微微仰起脖子,深深吸了口气。
沙漠的夜风拂过树林,还带些许热气,温热的尿液溅落在树干上,声音尤为引人注意。
&ldo;晴朗一直在想,要是没有这绿洲,&rdo;白晴朗将被谢琤尿液溅到的左手举到面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ldo;说不定渴到极致,晴朗便会忍不住一把压倒道长,扒下你的裤子,含着你的这里,直到你把尿都射到我嘴里,一滴都不剩。&rdo;
谢琤眼疾手快,伸手阻止白晴朗试图用舌头去舔手背的行为。
白晴朗含着笑意,看了谢琤一眼,然后戏弄道:&ldo;道长何必害羞,对晴朗来说,道长的每一滴体液,都再香甜可口不过。&rdo;
饶是谢琤,也因他这番举动而羞耻,低着头拉上裤子,系好裤带。
白晴朗见谢琤这样,也不继续,自己解开裤子,一起放了水。之后白晴朗蹲在湖边,掬了捧水洗手。也许绿洲的水特别清澈诱人,白晴朗洗着洗着,索性连衣裳都不脱完,将满是黄沙破洞的外套和兵器丢在岸边,自己便下了水。
水温宜人,白晴朗半敞着胸膛,靠在岸边,抬头看盘坐在右侧的谢琤:&ldo;道长不下水么?凉快舒服得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