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胡茬的男人,不解的把我看着。我没有理会他,虽然那次并不是我所经历的,最为离奇恐怖的事情,但那却是我只身一个人,独自经历的最恐怖的事,我好害怕,我害怕孤独,我不想一个人……
我突然死死的把古月抱在怀里,古月虽然还没弄明白,但她没有抵抗,任由着我用战栗的胳膊死死的抱着她。
怎么会这样?我脑子虽然清清楚楚的在想,可我还是无法抵抗那种无边的恐惧感。
唰……
眼前的景物突然快速的转变这,我被一股力量强制性的拉到了那个水面,那个我身体里的水面。水里的人影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但我越看越觉得恐惧,好像他随时都会冲出来把我吃掉一样。
我想逃走,但我发现我的身体无法挪动半分,无尽的恐惧感,已经彻底让我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咚……
一滴水珠穿透过我的身体,滴落在水面上,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水花。上面的水面又漏水了?我想到这,突然感觉大脑一阵空白,失去了知觉。
十三
我感觉到身体非常的酸楚,我努力想睁开眼皮,但眼皮上好像压着一个千斤重的秤砣,无比的沉重。
我听见有人在交谈的声音,既然我眼睛睁不开,索性就闭着眼睛听他们说些什么。
&ldo;张师傅,难道他真的要出来了吗?&rdo;我听得出,这是古月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ldo;你真的有办法吗?这种有违天理的存在,要是我以前,直接消灭掉了就完了,才不会那么麻烦。&rdo;这应该是那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说的话,而且他说话有些大舌头,看样子是把那些酒都喝光了,有些喝醉了。可他说要消灭的是什么?
&ldo;不过,我不想让这个世界上,又有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rdo;他继续说道。这下我算明白了,他说要消灭的,不就是我吗?
我听到一个女人抽泣的声音,古月在哭。我心里十分的懊恼,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才让她过得如此难过?
我奋力的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已经脱了力,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到了我的对面,满脸胡茬的男人旁边。
古月看我苏醒过来,万分的欣喜,向我问寒问暖的,可我没有理她,我盯着张师傅看着。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又转向带着墨镜的男人,问道&ldo;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do;
我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想起去年的事,是因为他是和那个事件有关的人,他就是那个我逃离那里,开奔驰载我的男人。
他一脸无奈的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ldo;你还不知道吗?你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你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吗?&rdo;
我早该想到了,在碧玄宫中黑影人跟我说,他把太古魂的种子种在我体内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我身体里有两个灵魂,那么哪一个才是我真正的灵魂呢?
&ldo;那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rdo;我紧张的问道。
张师傅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辣得他急促的呼吸着,他伸出舌头扇着风说道&ldo;谁知道,如果知道也不会这么麻烦了。&rdo;
戴墨镜的男人接过话说道&ldo;按理来说,人的灵魂是根本无法和太古魂相对抗的,但你很特殊,你本身的灵魂也很强,你体内的两个灵魂都很强,所以也无法分辨出,到底谁才是太古魂。&rdo;
我低下头,苦恼的思考着,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复杂到连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都画上了问号。
想着想着,我又转移了注意力,我这个人是一个容易溜号的人,哪怕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也不会太那么上心。戴眼镜的男人他怎么会进到这里,既然他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么他一定也是一个特殊的人。
我把戴眼镜的男人看着,看得他有些不知在。他微微的撇了撇嘴说道&ldo;我姓汪,你想问什么就问。&rdo;
我考虑了一下,问道&ldo;汪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而且你还能来到这节车厢里面。&rdo;
十四
汪哥叹了口气,好像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他慢慢的把衣服扣子解开,我看到在他心口上,有一个恐怖的小洞,小洞周围的皮肤好像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光泽。
&ldo;这是?&rdo;我吸着凉气说道。
&ldo;血蚋虫。&rdo;汪哥说完,又慢慢的把衣服合上。
我感觉到,古月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可能女人天生对这些东西感到恐惧。
我死死的贴着座椅,离着汪哥比较近的腿也不自觉的往一旁挪了挪,因为我知道,中了这种虫子的人,是要吃人的。
汪哥看我这个样子,摆了摆手说道&ldo;你不用害怕,血蚋虫已经从我身体里取出来了。&rdo;
&ldo;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rdo;我知道血蚋虫的厉害,好奇的问道。
汪哥向旁边满脸胡茬的张师傅那一指,努了努嘴。我心里有些震惊的把他给打量着,这个平和,有些邋遢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那可是萧天师祖上部落留下来的神秘诅咒。
张师傅好像是喝多了,闭着眼睛靠在窗子上呼呼的睡着,不时嘴里还干嚼着,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