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斜着脑袋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奇怪,昨天可没见过郑婆婆皱过眉头啊。
我还以为老太太又在给我开玩笑,可是朱鹏宇在下面偷偷的给我了一脚,我感觉出不妙赶紧闭口老实的吃饭。
吃完饭我们就告辞,老太太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大门口,虽然挺客气的和我们道了别,但我还是发现老太太的古怪,没有昨晚那么慈祥了。昨天老太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呵呵的,可是今天她却总是一脸的严肃。
坐到车上我便询问起郑婆婆怪异的举动,朱鹏宇笑了笑摇头说&ldo;白天咱们见到的郑婆婆非昨晚咱们见到的郑婆婆。&rdo;
&ldo;什么?&rdo;我被朱鹏宇的话搞晕了,难道不止一个郑婆婆,可是长得一摸一样啊,除非是双胞胎。
朱鹏宇笑呵呵的说&ldo;郑婆婆有时是一副庄严威武的样子,不苟言笑。有的时候就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性格也随着神色发生改变。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倒是不太清楚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问问师傅。&rdo;
原来是精神分类,看着挺好的一个老太太没想到还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又颠簸了一日,不过我们并没有回到寺院当中,朱鹏宇直接把车开到了我们这的省会。
叶三吉的老窝就在这里,我一直认为世外高人就应该生活居住在世外,隐居个山林什么的。可没想到叶三吉这老家伙居然闹中取静。也正应了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那句话。
我还是第一次来叶三吉的家,或者说是他的道观,其实也不太正确,就是一处普通的民宅。
推门进去我好奇的四处张望,不过让我失望的是这里和普通的人家装修的没什么两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有几件古董,不过在这个追求&ldo;品味&rdo;的年代,家里放几件真真假假的古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进屋的时候,叶三吉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惦着脚上的拖鞋,一边磕着瓜子看电视剧,冷眼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财主。
叶三吉见我进来,马上坐正摆出一派威严法相的姿态。我心中苦笑,这叶三吉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是在我面前还是在所有人的面前总爱装点样子出来,他也不是什么大领导不用这么的顾忌形象吧。
&ldo;道玄大会?&rdo;
我把郑婆婆猜测古月有可能会去参加道玄大会的事和叶三吉说完之后,叶三吉瞪着眼睛一幅吃惊的表情。
我说&ldo;是啊,郑婆婆说的。&rdo;
叶三吉在嗓子里嗯了一声有些气愤的说道&ldo;这帮畜生,怎么要开道玄大会这么大的事,都没人通知我呢?我还没参加过呢。&rdo;
四
叶三吉居然不知道要开道玄大会,让我十分的吃惊,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叶三吉居然没有参加过道玄大会!如果排除上次召开没有邀请他或者他没去的情况下,那么上次召开道玄大会至少应该是在六十多年前了,甚至是更长。要知道叶三吉不到二十岁之前就接任掌门,现在他已经八十多了。那,那个郑婆婆的年纪岂不是大的更不靠谱了吗?
叶三吉发现在我面前失态了,稳了稳心神说道&ldo;如果郑婆婆说要召开道玄大会,那就应该没错,她说在哪了吗?&rdo;
我发现了这个细节,连叶三吉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妖怪都管她叫婆婆,郑婆婆的年龄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了。而且我跑回来是问他来的,他倒怎么还反过来问我呢。
我当然是不知道,摇了摇头。
叶三吉露出自嘲的笑容,好像也发现问我跟白问一样。然后他又说道&ldo;你是想去道玄大会?&rdo;
我连忙点头说&ldo;是的。&rdo;
叶三吉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ldo;你知道能参加道玄大会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rdo;
&ldo;不知道。&rdo;这时候我可不敢在叶三吉面前逞能,连忙说道。
&ldo;除了自身的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外,还要有很高的名望,这就是参加道玄大会的条件。&rdo;叶三吉慢慢的说。
&ldo;修为?&rdo;我无奈的说道。我好像除了对叶三吉那块掌门信物的宝玉有些驾驭的能力,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的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我实在是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其他的修为了,不知道我口哨吹得响算不算。名望的话我就更谈不到了,从小到大我都算是一个比较默默无闻内敛的人,唯一一次上电视还是小学的时候,学校修建雷锋雕像举行的揭幕仪式,我作为三百分之一的学生背景上了一次电视。这肯定算不了名望。
我失望的低下头,连叶三吉都还没接到通知,我想我能参加的机会就更为渺茫了。看来这道玄大会真不是一般的特别。
叶三吉抓住这个机会,又是对我进行了一通劝说&ldo;虽然我目前没有得到任何的通知,但我有这样的自信,道玄大会是不会不邀请我的。你要是拜我为师,到时候你可以代表我去参加。&rdo;
虽然叶三吉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拒绝叶三吉就好像人体本能的条件反射,形成了一种自然的习惯。我想都没想就顺口说出来&ldo;我不想。&rdo;
叶三吉的情绪明显低落,他振作了一下用带着几分呵斥晚辈的口吻说道&ldo;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你不同意是怕找麻烦,现在你不想找古月了吗?&rdo;
我双手抱着脑袋,感觉脑袋就要爆炸了一样混乱,心里十分的矛盾。看架势只要等我点头,叶三吉别说帮找古月这件事,就连掌门的位置也会毫不迟疑的传给我,可我想不出我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他这么三番五次的来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