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鸾道:“我想今晚把所有相关的人带到你这里,当着你的面把事情和烈儿说清楚。你知道,当初确实是我让煊儿把常应秋派到宁远,但是故意害死他什么的,都是从何说起?再有索贿受贿的事,我问过陆通,陆通说那几个人的确找过他,有些人是吃了官司想早些摆平,有些是想补个肥缺,事情都是陆通斟酌着办的,我大概问了没有太出格的。事后陆通也收了他们孝敬的几百两银子,但绝不是索贿。陆通你是知道的,在你身边快二十年了,办事一向是有分寸的。再说那几个人事安排,海澈和先林都是自己请辞,并不是获罪褫官,重新启用且是降职也很正常,三大营的那几个副总兵官都是你以前的部将,我和他们并不熟。所以这所谓的三个罪名,我自问并无亏心之处。”
赵楹道:“那正好,就让他们拿到早朝去说呗,我看谢子湖怎么收场?”
严鸾道:“但是那样就会把烈儿牵扯出来,毕竟收留无召入京的守将,罪名也不小。”
赵楹道:“这又不是杀头的罪,还用你这么保他?”
严鸾道:“世桓,我想保住烈儿的爵位。烈儿的身世……你也知道,常应秋将军就这么一个儿子。”
赵楹冷笑道:“你就是替这些小狼崽子操碎了心,他们也未必感念你。左一次右一次的害你,你还纵着他们。”
严鸾道:“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一会儿就让锦衣卫带他们过来好么?”
赵楹道:“这次就依你,但是如果再有一次,不管是哪个小畜牲,我绝不再轻饶。”
严鸾见赵楹答应,便将路秉叫进来,吩咐他把那些人带到乾清宫赵楹平日处理政务的上书房。又特别嘱咐道:“谢子湖别硬带他来,只说皇上口谕召他,客气点请他过来就好。”
路秉答应着去办了。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路秉就将所有人带齐到了上书房。
这些人掌灯十分大都在家里吃饭,见突然闯进来一队锦衣卫拿人,都是吓得不轻,被带到上书房看见严鸾,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除了谢子湖和常烈赵楹赐了平身,其他人便都跪在地上等着回话。
严鸾躬身道:“皇上,臣想问钟将军几句话。”见赵楹点头,便走到钟日升的面前,问道:“钟将军,当初常将军离京驻守宁远,的确是我向先帝举荐的,但你和宁寿侯说是我不让驻守绥中的守将增援常将军,导致常将军被鞑子围剿战死沙场,这话从何说起?那位守将如今所任何职,不如把他调来和严某对质如何?”
钟日升抬头怨毒的看着严鸾道:“是,你的确没阻止别人增援,可是谁都知道常将军是得罪了你,才被派到宁远的,谁敢增援他?常将军跟着皇上征战多年,皇上当时是摄政王,本想留常将军在身边的。你向小皇帝举荐?当时小皇帝调得动常将军么?还不是皇上被你迷惑……”
赵楹听不下去,对路秉道:“把这信口胡说的狂徒带下去。”
钟日升被带走后,严鸾走到几个陌生面孔的人面前道:“你们几位就是说我索贿受贿、贪赃枉法的人了是么?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们,让陆管家和你们说吧。”
陆通跪在那里,对那几人道:“齐二爷,你说你的地无端被子爵府占了,顺天府不敢接你的状子,我才帮你把状子递了。吴大人,你说你中了进士后一直在京中候补,我才去工部打了招呼,给你谋了个缺。还有王四哥……你们说,我确实给你们办了几件事,可曾收了你们一两银子没有?”
其实陆通是收了银子的,但这个时候,他硬说没收,这些人哪敢反驳,忙不迭的道:“路大人说的是,我们都没送过银子。”
陆通不依不饶的道:“那你们干嘛污蔑我们老爷,今儿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严鸾道:“算了,想必是这几位记错了。”陆通和这几个人也都被带了出去。
剩下跪着的就是几个御史,路秉把几张纸交给严霜呈到赵楹面前。赵楹看了看,是那几个御史写的准备第二日拿上早朝参严鸾的折子。赵楹边看边笑道:“严大人,你以后可以给人算命了,这上面你的罪状跟你刚刚和朕说的一模一样。”
严鸾对赵楹躬身道:“臣究竟所犯何罪,请皇上定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番外已经写好,还算小甜蜜,除夕会发出
☆、第四十一章未来国丈
第四十一章未来国丈
赵楹对那几个御史道:“你们参的这三宗罪,前两条严大人已经驳过了。就说第三条,结党营私、任人唯亲,严大人是吏部尚书,安排些人事任免再正常不过了。御史言官要是连这都要参,朕真觉得你们要不就是太闲,要不就是你们在结党。”
这时一直沉默的谢子湖道:“皇上,御史弹劾文武官员,无论是否有确凿证据。本朝惯例,都不会追究御史责任的。”
赵楹看了谢子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老谢你说的也是,来日方长,朕今日就不追究御史了。
谢子湖又道:“臣想提醒皇上一事,为何御史明日要奏的内容,严鸾今晚就知道了?锦衣卫到底是为皇上办事的,还是为严鸾办事的?”
赵楹道:“锦衣卫是朕让严大人去统领的,他们给严大人办事就是给朕办事,你们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