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奕淇还未靠近房间就已经被霁雨拦在了外面,“这里是禁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赫连奕淇一副痞痞的的样子伸出手想要摸向霁雨的脸蛋,却被霁雨手中的剑挡住,“登徒子。”
“哎,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这叫‘窈窕处女,君子好逑’,你是新来吧?以前没有见过你,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赫连奕淇一副品头论足的样子。
霁雨被惹恼,“识相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本姑娘的刀剑无眼。”
“嘿,爷这几天还真是无聊透顶了,松松筋骨,解解闷也不错。”
霁雨冷哼一声,“废话这么多,看招吧。”寒光一闪,霁雨手中的剑已出鞘。
赫连奕淇赞叹道:“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一把好剑,我赢了的话,这剑就归我了,怎么样?”
“先赢了我再说吧。”霁雨手中的剑直直向赫连奕淇刺去。
“淇王爷。”两人刚开始交手,碧蕊已经赶到。
“怎么打起来了?都是自己人就别打了。”碧蕊给霁雨使了一个颜色,霁雨也就收了手上的招式,转身步入房间,赫连奕淇想要追进去,却被碧蕊拦在身前。
“王爷莫要怪罪,她没有见过您,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她是谁?在这房间里的是什么人?”就算刚刚只跟这小丫头交上几手,可是他试得出来这丫头的武功并不低于自己,甚至要在自己之上,这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这房间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房间里的是倾城阁的东家,不经常来的,今天也是得了空过来看看,刚刚那个姑娘是东家身旁的丫鬟,如果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看在蕊儿的面子上就不要在计较了。”
赫连奕淇微挑眉头,倾城阁的东家?有意思,“刚刚的那首曲子也是他弹的吧?真是好曲啊,我倒想结识你们这位东家。”赫连奕淇越过挡在他身前的碧蕊,就要推开房门。
碧蕊一时阻拦不住,赫连奕淇已经举步进入房间,碧蕊心中暗叫不好,随之步入房间,可是此时房间里哪里还有任何人,只余下满室的茶香。
赫连奕淇端起梨木桌上仍旧温热的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香,果真是香。”还是女儿香,看来今天这趟他来得值啊,有趣,真有趣。
碧蕊站在门口看着指尖在茶杯口慢慢摩擦的赫连奕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刚刚赫连奕淇已经看到她的脸了,如果在宫中再见到的话,小姐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自己又给小姐添麻烦了。
“雨儿,这件事怪不得你,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有谁会没事到冷宫这边来呢?”暮夕寒沐浴着暖阳说到,阳光真好啊,活着真好。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到灵妃的耳朵里却是格外地悦耳,自从皇上新封了才人之后就很少来自己的宫中了,敬事房的太监来传旨说皇上今夜要来自己宫中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血液像小溪一般欢快地流淌,早早就打扮好了等着皇上的降临,她早就打听过了,皇上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所以她就特意穿了一件白色撒花罗裙,削瘦的肩头若隐若现。
赫连奕辰在看到她身上的白色罗裙的时候,眼睛果然一亮,灵妃为赫连奕辰斟上酒,可是赫连奕辰却显得格外急躁,一把就抱起灵妃往床榻而去,灵妃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酒香迅速在房间里散去,今夜的赫连奕辰异乎寻地热情,屋里的动静,让屋外的一众太监,宫女都脸红不已。
这一切,终于在赫连奕辰爆发的低吼中结束,灵妃攀上赫连奕辰的胸膛,赫连奕辰却推开她的手坐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
灵妃顿时惶恐不安,眼里也带着委屈的撒娇,“皇上,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刚刚一切明明都好好的啊,而且皇上对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情过,现在这是突然怎么了?
赫连奕辰利落地下床,穿好外衣,“明天早上别忘了喝药。”冷冰冰的声音跟刚刚在床上的那个他完全就是两个人。
赫连奕辰离开之后,灵妃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哭泣,为什么会这样,床上还留着他们欢爱的气息,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冷冰冰。
喝药?为什么还要喝药,自己要喝药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怀上龙子?
赫连奕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皇上要休息了吗?”以前皇上从来没有从侍寝的妃子那里离开的先例,李公公一时也是慌了手脚。
“给朕拿酒来。”
“皇上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朕说,给朕拿酒来。”
“是,奴才这就命人去酒窖拿酒。”
“回来,还是朕自己去吧。”等他们拿过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皇上,这可使不得。”
“行了,别废话了,你们谁都不许跟来,朕自己一个人去。”
“皇上,那怎么行?万一遇到刺客怎么办?还是让侍卫们跟着去吧。”
赫连奕辰眉头一皱,“朕说了,朕自己去。”
李公公虽然不安,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赫连奕辰独自一人往酒窖而去,白衣,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穿了一身白衣,那时他就觉得天下再没有人能配得上白色,他记得当时父皇问自己,她美不美,自己就当着她的面说,她连萱儿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他以为她会哭泣、会伤心,可是她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他们说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赫连奕辰一个人在酒窖里喝得昏天暗地,他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萱儿的事情,还有,她的事情。
赫连奕辰醉醺醺地走出酒窖,脚步朝着冷宫而去,酒窖距离冷宫本就不远,他很快就到了冷宫的门口,大门紧闭着,冷冰冰的,就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