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有人把他弄到屋里来,放在一块毯子上,再随手撒了点药嘛。这做人也太不道德了,好人做到底,好歹替我清理一下伤口,认真的敷药、包扎,再给我换身衣服吧。
但是这些事钟图现在也就随便一想,便跑到脑后了。现在活下来他可没那么多想法能怎么样,忽然,转头一看门那边,一道黑影映入眼帘,心头咯噔一下,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引来一阵剧痛,&ldo;噗通~&rdo;一声又躺了回去,大口的呼着气,神经末梢传来的剧痛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钟图的意识,有些结疤的地方又开始渗血,钟图额头上开始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自始至终那道身影都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钟图在那里挣扎。大概是觉得这个人再不救治可能就会死或者生不如死。那道身影才迈着优雅的步子,&ldo;咯噔~&rdo;&ldo;咯噔~&rdo;地走近钟图,站在钟图面前,背着光钟图看不清她的动作,只知道她的双手在快速的动作,随后一股清凉的气流从自己的胸膛的华盖穴沿着筋脉蔓延向四肢百骸,钟图感觉到自己的伤在快速的恢复,疼痛感迅速的消退,取之而来的是一股股生机从体内蔓延开来,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清凉充斥着全身。
这时钟图才注意到,那人双手间发出一道淡绿色的光芒冲进他的胸膛里才让他能够从剧痛中解脱出来。可是这种感觉并未延续多久,不到半分钟,那道人影见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已经不那么痛苦了,便双手缓缓垂下,手中那浅绿色的光芒也随之消失,疼痛感再次侵蚀着钟图的意识,但已经不是那么严重了。
钟图仔细凝视,这才发现,即使是背光,依旧能看出这是一个绝色出尘的女子,凌波出尘,风华绝代。
等等,这身影怎么跟一个人这么像呢?!钟图瞪大眼睛,心底已经是翻起滔天巨浪。
虽然穿了一身素色古衣,但是那出尘的气质,绝美的脸,就是打死钟图也不会忘记。&ldo;紫眸深色藏殇情,诸子阴阳总是迎。四海江湖苦寻觅,拈花一笑很倾城。&rdo;
&ldo;你、你、你……&rdo;钟图近乎是痴痴说出这三个字,疯狂的意识,这怎么可能?&ldo;我这是在哪儿?你真的是少司命?我这是在秦国?&rdo;
面对着一些列的问题,对方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钟图,微微一摇头便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去了。
这绝世的身姿,没错,我绝对不会看错。虽然因为缺血跟引力伤害,,钟图的眼睛还是有些疼,视力也没有完全恢复,更何况对方是背光,看不清脸。但是钟图的心里还是对这位未知人物充满了希冀。
不多时,那道优雅的身影走过来,放下一碗浅绿色的水跟一根一人高的竹竿便施施然的走了出去。钟图费力地支起身子,端到嘴边,先闻了闻,一股清香,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仿佛体内的淤伤都化开好多。本来就饿,在加上虚弱,两口便喝了下去,一滴不剩,钟图只觉体内像是有一股清泉在流淌,流过伤处,滋润着四肢百骸,筋脉也畅通了许多。
但是饥饿感还是不停的袭来,钟图还是在等。又过了近一个小时,钟图已经快饿晕了,没办法,只能勉强着支撑起身子,拄着那根竹竿,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
晴空骄阳,周围一片青葱玉翠的竹林,外面是葱郁的树林,木屋旁边是数不清的花草,钟图仿佛已经看到了蜂飞蝶舞,鸟语花香的夏景。小心翼翼地走下木阶,便开始强忍着疼痛,四处寻找能吃的东西。
&ldo;真不知道她平日都是吃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储粮或者剩饭呢。&rdo;钟图在心里慢慢的想着,忽然,他看到不远处一棵不算高的树上结满了青油油的小果子,虽然知道这种春末时节果子还未成熟,但是为了吃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拄着竹竿快步走过去,将竹竿一伸,用力&ldo;啪&rdo;的一声打落一颗果子,大概能有一岁大孩童的拳头那么大,圆圆的,很像青苹果。
&ldo;也不知道有没有毒。&rdo;钟图在心里念叨,轻轻咬了一口,看了看里面的果肉,运用在大学的时候学的那一点点生物学鉴别能力,初步判定无毒,便开始狼吞虎咽,一口便将果子连皮带核吞了下去,要说嚼的话,也就咬了那么两三口吧。
味道还不错,虽然还有点涩。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钟图一伸竹竿向着树上一阵乱打,青色的果子七七八八的落下来,钟图也不洗,就这样抱着果子在树下一阵乱啃,大概吃了接近二十个果子终于感觉吃不下了,再看看天上的太阳,大概是下午两三点,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恢复了些许体力,准备回去。
突然,他看到那道紫色的倩影回来了,慢慢地走近屋子。他疾步跟上去,我当真要看看,她是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人!
第二章惊见
&ldo;嚓、嚓&rdo;钟图拄着竹竿快步走过去,可是那道身影似乎并未注意到他,径直走进屋子。
闭口不言,性情冷漠,可能就是她了。钟图心里疯狂地认为,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奇遇,先是被一个奇怪的空间给吸了进去,随后又被一个会异术的女子给救了,一系列的问题早已超出钟图的认知,所以现在钟图遇到谁都不会感到吃惊。
终于走到了屋前,钟图猛地推门进去,木门&ldo;嘭!&rdo;地打开,激起三两片竹叶飞舞,钟图木讷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ldo;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rdo;。紫发少女身着素衣,紫色束腰,面掩轻纱,亭亭玉立,一双紫色的眼睛仿佛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这样平静地看着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