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定是那狗熊又在仗势欺人,惹是生非。”
旋即,又有另外一道清脆少女声道:“姐姐料事如神,咱也瞧个热闹,嘻嘻!”
两道女声顿时夺走众人目光。
训练营共分十队,惟有第十小队特异,本次秋试百余女子皆编入第十队参训。
“陆月阴师姐!”
“苏亦晴师姐!”
众人哗然,队员们炽烈目光望向二女。
二女皆容貌昳丽,身形姣好。陆月阴更为高挑,乌黑长发及腰,双目精芒暗藏,苏亦晴身形略矮,一张宜嗔宜喜的脸,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温婉,眼波流动又显露三分调皮。
二女分开众人,陆月阴道:“朱元熊,又在仗势欺人?”朱元熊道:“不要多管闲事!”陆月阴道:“皆是同袍战友,怎算多管闲事?”朱元熊道:“陆月阴,不干你事,莫仗着你师父威名有恃无恐!”陆月阴道:“既是同袍兄弟,那便干我之事,本姑娘就见不得你欺负人!再者,到底是谁仗势欺人,大家心知肚阴,若不是朱叶青有些本事,你还敢横行无忌?”
“尔敢直呼家父名讳?”朱元熊怒道,陆月阴乐道:“名字不让人说,取来做什么?难不成以后所有人称呼你爹都是无名氏,你是无名氏之子,无名氏第二?”朱元熊道:“你对家父无礼,我定会禀阴父亲,与你师父算账!”陆月阴笑道:“你便只会禀告父亲?枉你堂堂七尺男儿,动不动便寻找父亲靠山,还不如七岁孩童。”苏亦晴嘻嘻笑道:“羞也羞也,‘打了小子,叫来老子’七岁孩子打架都不屑用这招。”
二女突至令场中情势变化,陆月阴和朱元熊针锋相对,马三宝一时插不上话。虎子借机将新训营中情况说与他听。
陆月阴和苏亦晴是新训营“双姝”,是众人心中的仙子,梦中的情人。陆月阴是五中队队长翟狂的嫡传弟子,苏亦晴是从幼时开始培养的预备役队员。苏亦晴从属四中队第三小队,陆月阴从属五中队第一小队。
朱元熊,据传父亲竹叶青是武盟高手,从属五中队第二小队。
二人言语交锋,陆月阴步步紧逼,锋芒毕露,朱元熊处处退缩,不断忍让。不多时,朱元熊大喝一声:“我们走!”率领来人准备离开。
“且慢!”马三宝叫道。朱元熊问道:“还待如何?”马三宝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愿赌服输,还未认错道歉,休想离开。”朱元熊怒道绝无可能。陆月阴道:“敢做不敢当,五中队丢不起这个脸。今日不认错,你走不了!”朱元熊叫道:“看谁拦得住我!”拔腿而走。
“休走!”马三宝如大雕拔地而起,落在朱元熊身前。“大家一起上!”朱元熊叫道,恶来联合十数人出手围攻马三宝。见三宝被围攻,二队众人涌入战团,数十人捉对打斗起来。
陆月阴和苏亦晴立于人后,苏亦晴道:“陆姐姐,咱们出手么?朱元熊人多势众……”陆月阴摇摇头,清声道:“先瞧瞧叶队看中的人,本事如何?”苏亦晴道:“嘻嘻,陆姐姐,你真鸡贼,方才你故意激怒大蛮熊,是不是给这小子添把火?”陆月阴淡然道:“我可没你那等花花肠子,再说,便没有我出头,他们斗不起来么?”又道:“朱元熊可铆足劲找他麻烦呢!”苏亦晴道:“这小子身手真好!大蛮熊和恶来二人联手占不到上风,只是荒野人的身份敏感,许多人都关注着第哩!”陆月阴不以为意道:“荒野人有什么,兰新的情况别人不清楚,你与我不清楚么?而且我师父曾经也是荒野人,如今整个兰新,又有几人敢轻看我师父?”苏亦晴吐吐舌头:“嘻嘻,那倒是。翟队长那等顶尖人物,就是你运气好,令人好生羡慕……”陆月阴温言道:“师父很忙,很少教导我,只有师兄们指点我。”
场中群斗纷乱,朱元熊人多势众,将二队众人压得节节败退,他又暗使眼色叫来恶来,一左一右围攻马三宝。
见二队众人颓势,马三宝接手几招,道:“姓朱的,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设计我?”朱元熊不搭话,快手急攻。马三宝道:“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朱元熊怪笑一声道:“不将你赶出开拓者,誓不罢休。”
马三宝心中纳闷,不知这朱元熊为何要将他赶出开拓者,又想自己初入兰新市,便风波不断,处处受人轻视排挤,心中怒意升起,他冷冷道:“你们都瞧不起我,想赶我出开拓者,我偏不如你愿,我不仅要留下来,还要步步高升,让你们瞧瞧荒野人的本事!”
南华一气经玄然催动,将各路拳法通通不用,气势一凛,以臂为剑,以指为锋,摆出一个玄妙的起势。朱元熊隐隐感有心悸,大叫:“先下手为强。”疾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