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看见他,咧咧嘴,个个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身子不错啊。那中年男子咧开嘴露出憨厚的笑容。
看见门口贴的告示,除了知道画的人像,其他的字一概不认识。下意识的多看了悬赏令上面的人,检查完那官兵催他赶紧离开,后面还有人在等着。于是挑起担子,进了城门。只是没走多远,他又折返回来。官兵看见他回来,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要赶他走。
那中年男子指着那张悬赏令问道:&ldo;官爷,请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rdo;那官差听他这样问,心里更加毛躁,要知道两天两夜没合眼排查可疑人员,好不容易趁着老大不在偷一下懒,这还来了一个大字不识的土老帽缠住他问这问那。
&ldo;走、走。赶快进城卖你的东西吧,别来捣乱。爷正烦着呢。&rdo;那官差说完,靠在城门上,闭上眼小憩。
薛陌殇买了早点回来,看见那中年柴夫,肩上挑着担子,一直盯着那张悬赏令。
&ldo;这位大哥,可是见过这画像之人?&rdo;
那官差没想到薛陌殇这么快就回来了,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做事。
中年男子眼神从那张悬赏令上移开,侧过脸来看着薛陌殇。眼前这位官爷脸上那种焦急等待之色尽显。
中年男子憨厚的笑了笑,再次放下肩上的担子,指着墙上那张悬赏令,说道:&ldo;这个人不就是一个乞丐吗!怎么成了通缉犯了呢?&rdo;
薛陌殇听出玄机,立马激动的上前两步,&ldo;大哥你可看清楚了,确定认识这个人?&rdo;
那柴夫被薛陌殇的话弄得不敢确定。沉思半响,最后露出确定的神色,&ldo;我确定见过他,在后山树林里。&rdo;
他经常去后山树林里砍柴,顺便打点野味拿到集市售卖补贴家用。知道后山平时没人涉足,野味多,他经常一个人去后山。就在前两天,他在后山砍柴的时候,看见一个乞丐推着一辆烂兮兮的板车,上面不知道装的什么,往后山去了。后山有许多以前猎人留下的山洞,以为那乞丐不过是想找一个栖身之所,也没在意。可是后来他在回家的时候,见那乞丐将板车落在树林里低洼处,车上东西也不见了,他当时好奇,还在附近山洞看了看,结果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发现。当时想着那板车反正丢在那里也没用,自己顺手牵羊将板车捡了回去,现在还放在自家院子里呢。老娘还以为是他偷的,让他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那柴夫将自己知道得一并告诉了薛陌殇,薛陌殇一听,让一旁的官差赶紧去通知薛茗。那柴夫说完又挑起担子,准备离开,却被薛陌殇拦下了。
&ldo;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地方?&rdo;
那柴夫听薛陌殇如此说,迟疑半响,看着自己肩上的东西。薛陌殇立马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柴夫。柴夫笑着接过,将银子捧在手里仔细抚摸。
&ldo;这些东西我买了,你提供的线索如果属实,等我们抓住那个人,你便可得赏银一百两。&rdo;柴夫听完一下子将担子丢在地上,两眼直放光。这么多,他可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
&ldo;好、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rdo;
最后,薛陌殇吩咐完,带着一名官差,就跟那柴夫一起去了后山。
后山里阴森森的,当柴夫领着薛陌殇来到他说的那里时,周围除了三人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ldo;我那天就是在这里看见那个乞丐的,前面有一道低洼处,板车就被丢在那低洼里面。那乞丐不知去向,我想着这里以前有猎人留下的山洞,估计他是想找个栖身之所吧。&rdo;柴夫指着前面,让薛陌殇看。
薛陌殇认真打量周围环境,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他让那名随行官兵到低洼处看看,他到附近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这里他以前也经常来,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离这里不远处的水潭瀑布,那可是他的秘密基地,跟白露霜成亲这么久以来,也只带她来过一次。那时,自己除了在水潭里游泳抓鱼,还到这后山来抓野兔、野鸡烤着吃呢。附近确实有以前猎人留下的山洞,要是小的容下一两个人的确实不少,如果说大的山洞能容五六个人的山洞还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位置也比较隐蔽。按照柴夫说得,那人真是汪奕,那么有可能白露霜姐妹俩都被藏在此地,那就必须要山洞大一点才可以。
汪奕果然还是有几分头脑,知道这后山平时少有人进入,居然将人藏在这里。何况自己平时上街,又扮成穿着破烂的乞丐,更加不容易引人注目,蒙混过关。要不是那位柴夫,还真的很难猜出白露霜姐妹俩会被藏在这里。希望汪奕不要太过极端,毕竟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有句话叫祸不及妻儿。
山洞里面太黑,如果没有火把根本看不见,先看看有没有光亮。山脚下乱石很多,路崎岖不好走。他一边注意脚下,一边查看那些山洞。
不远处飘来一阵松油的味道,越靠前味道越浓。松油一般是点火把才会用到,在这里居然闻到了这种味道。仔细辨别这味道的方向,在一处大石头缝里透过微微跳动的火光,薛陌殇心里一紧。爬上那块大石头,只见后面缝里有个洞。一步步攀爬下去,向里面走去。挂在离洞口不远的火把吸引了他的注意,火把已经熄灭,还在冒着阵阵黑烟。踏步进去,拿出火折子将火把重新点燃,山洞被再次照亮。首先映入眼帘是地上的人,只见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一摊血,看血迹并没干涸。薛陌殇蹲下身,将地上之人翻过来,掀开脸上的头发,看得一清二楚,地上的人正是汪奕。探了探鼻息,微弱似有似无。看样子是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