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饶愣了愣,他有些底气不足,又有些无理取闹:“我怎么不能给你打电话,我……”
他有些说不下去,像忽然散了气的气球一样蔫了下来,他低声说:“我有些不舒服,我们现在不吵架。”
侍南还是没说话。
宋卿饶不确定地问他:“喂?”
侍南很久才问他:“你说完了?”
宋卿饶问他:“你是想挂电话吗?”
没等侍南说话,他就把电话摁了。
他忽然感觉到很难过,这种难过有些无所适从,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已经受够了一天到晚在没有侍南的屋子里呆着。那天他发现侍南忘带走一个外套,于是这几天他都抱着那个外套睡觉。
第二天中午,他去找侍南。
他以前并不怎么去找他,这次是午休时间去的,绕了个路,进了那家工作室,先看见了老田。
老田对他还有印象,忙招呼着他坐下:“你等会儿啊,我去叫他。”
宋卿饶坐在会客室等着,他在沙发上突然有些不安和紧张。
侍南知道宋卿饶在外面的时候,其实有些抗拒。
他突然很不想出去,不想看见那张脸,不想听到那个声音。他并不想再和宋卿饶有任何联系了。
最后他还是出去了,看见宋卿饶绷着脸看着他。
侍南给他倒了杯水,平静地问:“怎么了?”
宋卿饶微微抿着嘴,目光看向别处,有些放空:“没怎么,路过这儿,来看看你。”
侍南向后靠去,静静地问:“看完了?”
宋卿饶呼吸一窒,仓皇地问:“你现在为什么老这么说话?”
侍南静了会儿,欲言又止。
宋卿饶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张张嘴,开口又是故作镇定的戾气:“生气也该有个度吧。”
“你……”
侍南突然问他:“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分手’?”
听到这句话,宋卿饶第一反应是去看玻璃窗外面老田模糊的身影,然后,心脏传来后知后觉的痛楚。
他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
刚刚装出来的气势又猛地抽走了,他怔怔地重复:“分手……你是认真的?”
他睫毛在微微颤抖,“你不想再谈了?”
侍南问他:“我们有在谈?”
宋卿饶脸一下就白了。
房间里只有他细微的抽气声。
他抖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