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南突然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地抽着气说话:“我从没说过我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说我不喜欢分床睡,也不喜欢你不承认关系的做法,只是因为你贯彻的太实在了,我受不了你里里外外都不承认我的这种做法,你到底明不明白?”
又是一阵安静。
宋卿饶把桌上的盘子砸到地上。
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侍南看了看地上的碎片,转过身要回屋。
宋卿饶站了起来,对他吼:“那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不理解我,你也不明白我!”
侍南问他:“你有给过我机会吗?”
宋卿饶盯着他,笑了声。
他坐下来,“我就不该遇到你。”
“我真是倒了血霉才会遇到你,和你这种人糟蹋生活,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
其实话一出口,宋卿饶就后悔了。
他总是格外控制不住自己,在生气的时候。
但这个悔恨还没来及持续太久,他就听见侍南说:
“卿饶,我从来舍不得这么和你说话。”
☆、4-3
侍南这两天都没怎么和宋卿饶说话。
宋卿饶从来都说不出抱歉的话,好像一说出来就承认了他的难受,承认了他的感情,他的欲望,他的罪恶。只是他这几天过得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过去不是没有过争论,但没有哪次侍南的态度是这样的,他太过于平静和淡然了,就像已经习惯了,没有希望了,这样子。
宋卿饶心慌的厉害,他这几天也没有睡好觉,工作的时候都有些不专心了。
侍南在某天晚上接到了宋卿饶的电话。
应该是有别的事,才会找他吧。
不出所料,对方开口就说:“你现在借个车来xx接我一下,公司的车坏了,这儿有两个老板还在上面。”
xx是个在山上开的大酒店。
侍南:“你等会儿,我马上到。”
侍南借了老田的车,山里绕了好多路,宋卿饶电话催了得有五六次了,他才找到地方。
宋卿饶在和几个穿着不菲的人聊天,看见他来了,边说边到了跟前把车门打开了。
侍南下车,打算和他说几句话。
宋卿饶转过身面对他的一瞬间,脸色一下子垮了,他说话还有些抖:“我不能搞砸,不能搞砸。”
他一向看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
侍南低声说:“你先别急,车已经来了。”
那些老板已经上了车,宋卿饶问他:“车钥匙呢?”
侍南把钥匙给了他。
侍南朝车后座走去的时候,宋卿饶拉了他一下,低声说:“我先把他们送下去,然后来接你。”
侍南愣了下,点点头:“嗯,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