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饶抬起眼看了侍南的侧脸一眼,脸又开始泛红:“哦。”
宋卿饶右手覆在侍南左手上,见侍南看他,小声说着:“你又不用这只手。”
是不用,但是宋卿饶的手湿热的很。
小家伙还是这样,一紧张就满手汗。
就这样吧,侍南接着抄古诗。
宋卿饶抓着侍南的手去看他手心的纹路,侍南不知道他看出什么了,比划来比划去的。
“哥哥,你的生命线很长。”
“嗯。”
“爱情、爱情线也长……”
“嗯。”
“就是分叉了,”宋卿饶抿着嘴巴,“后面分开了。”
“分开说明什么?”
“说明你是渣男。”
“……”
“别整天瞎琢磨。”侍南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快不知道怎么哄这祖宗了。
宋卿饶掰开自己的手给侍南看:“你看我,就一条下去,没分叉。”
“说明你专心?”侍南被他这种傻乎劲儿萌到了。
宋卿饶舔了舔唇,搂着他的胳膊软软地说:“说明我这辈子就喜欢一个人。”
侍南顿了下,笑得不置可否:“这辈子多长?你多大?”
宋卿饶摇摇头:“我很大了。”
至少大到可以决定一件事情么?
侍南在心底叹口气,他暂时还不打算想那么远,如果人总要往远看,那么现下的欢愉都会没有心情去拥有。
周一的那天上午,安尧显得很没精神:“我最烦礼拜一,没完没了。”
安尧问一旁的侍南:“简茧跟你说了没,回六小看看?”
“说了。”
“啧,这天真是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前两天就穿个卫衣都行,现在冬天校服都拿出来了还是冷!”
侍南看了安尧一眼,他最近觉得安尧格外咋呼,好像真有点考试焦躁症,毕竟他们也是马上就要一模的备考生了。但他依然无法理解早就内定下来的人在焦躁些什么。
安尧被他看的背后发毛:“你干啥玩意。”
侍南回他:“干你。”
“我干你吧!”安尧抓着他的校服就往头上套,和他打闹起来。
宋卿饶远远地就看到这一幕。
他看着两个人打闹,又慢慢恢复正常交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条必经之路,没有别的路可以绕,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走过去,他忽然开始有些难过,因为他不认为侍南会和他打招呼,而侍南也确确实实像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一直在和安尧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