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南叹口气,打住想法。
刚走出来,就看见宋卿饶在门口站着。
侍南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多次突然的出现:“哟。”
宋卿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摘了口罩,眼睛在帽檐下闪烁着:“你……”
“你干嘛不理我?”他这样问。
被提问者一脸茫然,提问者倒是凶神恶煞。
侍南笑了下:“怎么说。”
宋卿饶又不说话了,硬着脸站一旁。
侍南看了他会儿,往前走了两步。
宋卿饶又叫住他,带着种仓促的奶气:“哥哥。”
每次这么一叫,就是有事儿。
侍南停下来,对面一身黑的人磨磨蹭蹭走过来,又磨磨蹭蹭地说:“你上次,上次看出来我不高兴没有。”
侍南“嗯”了声:“看出来了。”
小黑人这下是真委屈了,说话都抖:“那你还这样?”
“这样是哪样?”侍南轻声笑了下,微微歪了下脑袋,话里带些痞气,“哄是哄不好了,不如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宋卿饶愣了下,抿着嘴巴,显得有些倔强。
倔强里还带着那么一丢丢小傲娇。
这表情和他小时候太像,帽子又遮住了他有棱角的部分,以至于侍南一时也有些语塞。
侍南声音也软下来:“为什么不高兴?”
宋卿饶声音发颤,顿顿地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侍南定着看他:“什么意思。”
大概是他这个样子太认真了,而他平时很少这样认真,宋卿饶后退了半步,似乎有些怕。
宋卿饶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侍南看得出来他在纠结些什么,正要细问,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
侍南朝后看去,声音不变:“虎哥。”
☆、2-5
宋卿饶对这个人还有点印象。
个头很高,肩宽体壮,长相有些凶,凶中又有着很诡异的憨厚感,这使得他看上去有些可怖。
小时候宋卿饶胆子比现在要小得多,但那时候他也没有怕过这个人。
因为——
侍南边说话边往后退了小半步,离他近了些,这是个意味鲜明的保护动作。
虎哥声音粗犷:“我就说看着眼熟,你也来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