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在给兰心用心地处置伤口,张义满将拿在手里的外套给张如铁套了上来,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张如铁渐渐回过神来。
“这上面的画……这上面的画有魔力……”
张如铁断断续续地说道,随手指了指刚刚看到那幅羊皮卷,兰心一边等着王馆长给她精心包扎手指,一边看着张如铁。
“这几幅图肯定还藏有什么东西,王馆长,你给我们说说,除了刚刚你说的这些,到底这几张羊皮卷,究竟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有堂叔的外套裹在身上,又离开了那幅图的目光,张如铁思说话终于重新回到了利索。
“这个……这个,刘老弟,你先去把门关一下,等会儿我一一给大家说来。”
看样子,张如铁猜对了,这几张有魔力的羊皮卷身上,真的藏有其他秘密。
屋内一片安静,除了中央空调从屋顶上传来沙沙沙的风叶转动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刘东走的飞快,可以说是健步如飞,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大能人身上竟都有如此大的动静,刘东也很是好奇,或者说疑惑。
兰心手指上的水泡已经被王馆长用心地处理好了,被贴上了一个透风的创可贴,张如铁也彻底恢复了神智。王馆长看着大家看着自己的目光,喉结动了几下,然后缓缓说道:
“这几张图当时从兰州带回来的时候,正值初秋,那会儿我还没在上海定居,还蜷缩在东北。
在当时我一个借助的远方表亲那里,这几幅图给我惹下了不少麻烦。”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了下去。
“那几张图被我随身带着,我那表叔全家都不知道,但就在我住进他们家的第二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家门口周围一夜之间,死了好多黄皮子,还有好多黄皮子新挖的泥坑。”
一说到这,大家都是一愣,到底什么是黄皮子,几个南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王馆长嘴里说的是什么。
“什么是黄皮子,很吓人吗?是不是什么动物。”
兰心在一旁问道。
“黄皮子,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大家俗称的黄鼠狼。在我们东北老家那里,黄皮子是神物,有些古老的少数游猎民族,把黄皮子当做神灵,他们的图腾上,也有黄皮子。
所以,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的黄皮子,还有他们在我表叔家刨的那些坑,一下子就把周围邻居全都围拢过来了。
我表叔家住在大兴安岭边缘,也算得上是半个猎户,不过因为国家政策的关系,打猎已经不是很多了,但关于黄皮子的传闻跟神圣,一下子将我表叔家推到了水深火热。
本来我那表叔就是远房亲戚,又只是短短一夜之间,就弄出个这么些事情出来。于是在他家住的第二天中午,我就被扫地出门了,他们村头信萨满的那些鄂伦春人,还说我是妖星,会给他们带去灾难,于是我就被驱逐走了。”